可这个设法持续不久,立即被应渊君一句话给打碎了。
应渊悄悄笑着点头:“能闻到香味就够了。”他将双手交握着搁在窗格上面,低声道:“现在想起来,感觉你说得对。即使我看不到,还能够去听,去触碰,用心去感受,并不必然要亲眼瞥见才算。”
应渊微微一笑,将木人递到她手上:“当然能够了。”
如此畴昔几日,应渊君一向待在房间里,偶然在想事,偶然就是坐着。
颜淡被一股可贵的公理感重新烧到脚,非常气愤:“这凌华元君太不像话了,身为上仙净想着草菅性命!”
颜淡走近了些,孤单空庭中的菡萏淡香越是清楚:“本来我是感觉瑶池那边的莲花开得更好,可惜不能够带你去那边,还好地涯这边也有莲池,固然不算富强……”轻风轻拂,挂在窗格上的风铃又开端叮当作响,和她说话的声音稠浊在一块儿。
这位素未会面的凌华元君,真是心肠良善。
应渊抬起眼,嘴角微微一弯:“你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会。”
“上回你说,现在莲花正开了,我想去看看。”
颜淡从记事开端,便一向待在天庭,尘寰与她,当真是非常悠远的处所:“尘寰是如何的?”
应渊身上的仙气俄然暗了一暗,隔了半晌方才有气有力地回应:“甚么?”
应渊见她没吭声,缓下语气:“实在看不看得见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件事你今后莫要再提起,也别和别人说。”
颜淡却在地涯的书库里翻出了一本关于他们四叶菡萏一族的文籍,她不必全数读完,便看到了最关头的部分。四叶菡萏是从上古时候至今最为贵重的可入药的种族,菡萏之心可医治不治之疾。
颜淡顿觉讲错,磕磕巴巴地问:“那、那这个木人可不成以给我?”
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是小我都晓得,不过颜淡的师尊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常日只会同他们讲道讲禅,那里会说故事?而现在这个场面,如果说一说佛祖或是修道的事,委实泰初怪了。
应渊屈起手指抵了一下额,还是笑:“好啊。”他顿了顿,又道了一句:“实在我早就想问了,你仿佛很喜好沉香?”
颜淡盘算主张,蹲在不远处全神灌输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谨慎翼翼地问:“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应渊微微奇特:“元君也只是随口提起罢了,再说这又不是要你如何,你这么活力做甚么?”
颜淡不知该如何答复。他现在这个模样,的确只能模糊找回当初的几丝影子,可她向来没有惊骇过,好似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模样的。这世上夸姣的容颜有千千万万,可应渊只要一个,就算他的面貌毁了,那种风韵还是不会毁伤半分。
颜淡猛地退开两步,正撞在前面的椅子上,心惊胆战地抖着声音:“你你你……”
他说得这么笃定,像是由不得她不信赖普通。实在就算永久看不见也没有干系,她一样会陪着他说话解闷的。
“做人便是要有些爱好的,再说我就这一个爱好,这点和白练灵君的癖比如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尘寰?
他微微一怔。
应渊伸脱手,在桌面上摸索了一阵,缓缓站起家:“我现在这个模样,别说碧落鬼域,只要没被立即吓走就不错了。”他想了想,还是淡淡道:“颜淡,还好你没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