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放进祁群掌心,覆动手背让祁群握紧。
阳光悉数被乌云遮挡,看不见天日,无端令人生出几分烦躁。
“我程如章在此立下誓词,长生永久,非论祁群身在何时何地,我定会相伴其身。”语毕,程如章也展开眼睛,转头对上祁群炽热的视野。
他的唇角艰巨勾出一抹笑意,仅仅因为这个行动,刀尖已经不留任何情面扎入他的心脏,血液流的更甚了些。
“阿章?”祁群任由着程如章以这类令他极不舒畅的姿式抱着他,眼中尽是担忧道:“没事,我在。奉告我,你如何了?”
“我祁群在此立下誓词,钟爱程如章生生世世,即便是再入循环,也绝对会找到程如章,与他再次共度余生。”祁群脊梁挺直的跪在地上,侧头看向闭着双眸的程如章。
祁群的睡颜毫无防备展现在他面前,固然不是第一次见,却从未现在这般详确入微的刻入眼眸。
在短促的喘气声当中,祁群淡笑应道:“随阿章喜好。”
程如章悄悄用手背拭去眼角泪水,再抬开端来的时候,脸上那里另有掉过眼泪的陈迹:“好,那么这天下娟秀奇景,你都得陪我去看,哪怕是少了一处,我都不会放你分开。”
祁群别无他疑,放心点点头后风俗性问道:“阿章在哪?”
祁群手里的匕首被程如章摆成刀尖朝上的模样,程如章跨坐在祁群身上,用这刀尖对准了本身的心脏,迟缓俯身直至匕首扎破他的皮肤,而后一点点向胸膛逼近。
疼痛伴随暗中一同将他囊括,落空认识的前一刻,他想,还好他还能吻到这个被他深爱一样深爱他的男人。
偶然运气就是偏疼玩弄世人,有的人越是恩爱,就越是要让他们尝尽拜别之苦。
屋内场景只叫人看上一眼便痛心到没法呼吸,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人,看起来多像一对恩爱情侣,可床上大片鲜血都在奉告别人,此中白衣男人已经悄无声气分开人间,再无生还能够。
此生历颠末的统统,都如走马观花在他面前倒放。固然他一再想要挽留他和祁群之间的点点滴滴,却终还是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