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先笑了笑,道:“这张椅子,巡界使倒是大可坐得等巡界使重返仙界,定然会委以重用,我带来的这张椅子,到时候只怕还不敷巡界使坐的本将军夙来谨慎谨慎,既然敢带下来这四品仙椅,当然是有非常掌控,且是有天君提点过的不然的话,以吾戋戋一个三品将军,如何敢私授四品仙位?”
吟风听得顾清飞升在望,心下大喜,当下见礼道:“如此有劳将军了!”
吟风当即起家道:“桁先将军谈笑了!吟风何德何能,敢劳将军仙驾?”
顾清还是摇了点头,淡道:“尘凡有句俗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以是还是不要劳动将军台端为是”
吟风未再推让,在四品仙椅上端然坐了,但是他面上并无多少忧色,又问道:“吟风不过一介下仙,何敢劳动桁先将军仙驾?不知将军此次下界,另有何贵干?是否有效得上吟风之处?吟风鄙人,循环百世后,于此人间界也多少略知一二,能够略尽绵力”
顾清略施一礼,依是淡淡隧道:“本来是桁先将军,顾清方才失礼了”
桁先先是一怔,随前面色一沉,道:“这是甚么话!本将军与三千天兵鄙人界多呆一刻,仙界也会耗损不菲,岂能因你一个就在此多有逗留,真是不知轻重!速将他名字报来,本将军办完这趟差事,也好早回太明玉完天去”
桁先吃了一惊,道:“你竟然也测不准天机,这倒是为何?玉胎仙云岂同平常仙法,又怎会有身在局中这类限定?”
桁先奇道:“巡界使玉胎仙云测算天机,精准奇妙,本将军在仙界亦是久有所闻,怎会测不准戋戋一块青石的格式?”
一如她初上西玄之时
吟风点了点头,也不起家,袍袖一拂,飞来石即从远飞近,稳稳停落在云蔼高台之上高台自行扩大数倍,将若大个飞来石悄悄托住桁先与吟风的仙座则自行升起,略高于飞来石顶便即停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桁先与吟风能够俯视还是在死关中的顾清,而桁先又比吟风高了一线高台扩大、仙椅升空,实际上桁先或吟风即未命令,也没动念,纯是自行动之,又恰到好处,实是深具灵性
他望向顾清,叹道:“桁先将军所言,你也都听到了尘缘百世,不过春梦一场,现在你灵识尽复,宿世此生,也该当如水流花谢,尽复东流百世循环,便只在目前美满了,将他的名字奉告桁先将军,这已不再是你我之事,而是牵涉甚广的大事当真提及来,我这已是一百零一世的循环,却已过了当日下界时的罪罚,重返仙界后尚不知有何成果,会缠累到几位神仙以是眼下实不宜再多生波折”
桁先一声令下,便有十六名亲兵自两旁上前数步,取背后大旗挥动,片片祥云雾蔼自旗面上不住挥出,瞬息间变幻成一座青玉作底,琉璃为瓦,四柱盘龙,彩凤雕栏的高台,又有白玉长阶天生,一起延长至吟风面前高台正中,早有亲兵以祥云化成诸天升平宝椅,椅背以三柱青金为梁,恰是三品仙座的标记
顾平淡然一笑,道:“便是我的俗缘,那还是我自行处理,不敢有劳将军”
在这百世循环即将功德美满之际,吟风本该是满心欢乐,但是不知为何,他面上并无分毫忧色,反而略皱剑眉,眉宇间隐现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