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眉头微皱疑道:“我也曾见过纪若尘。他资质倒是不错但是还远称不上资质横溢为何自紫微掌教以降各位真人都对他喜爱有加?”
玉玄真人肤若婴儿眉似弯月望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她只是在这赤忱殿暖阁中这么一坐就似是将全部暖阁都映亮了少量。在她右手边另有一条长二尺余、通体火红的灵蛇它背上生着一副薄薄蝉翼腹下却又伸出四足不知是何方异兽。这条灵蛇缓缓在玉玄真人的手臂上游动着偶尔也会振翼飞起在空中悬停半晌再行缓缓落下。
“蜜斯这是你要的画。”身后传来丫环略显严峻的声音。
玉静和玉真晓得玉玄真人另有下文全都屏息以待。
玉静和玉真震惊之色尚未全消哪知玉玄真人又叹一口气欣然道:“只是想让纪若尘入我丹元宫门墙倒是千难万难。且不说玉虚真人的仙剑守真真人的天赋卦象以及太微真人的道法他即便是对紫云真人的丹鼎之学都兴趣多多唯独对我丹元宫绝学没甚么兴趣!紫阳真人又是近水楼台你们说我丹元宫又拿甚么来和别脉相争?本年小考我宫再位列诸宫之末这就更不必希冀四年以后他会挑选丹元宫了。”
玉玄真人点了点头道:“恰是含烟。”
实在玉玄真人早已年过五旬但她修道有成驻颜有方是以看上去仍如妙龄。那玉静真人则已近百岁但望去竟比玉玄真人还年青了一分。玉真则看上去似是三十许人颌下数缕长须说不尽的俊朗萧洒。
那丫环如蒙大赦忙不迭的溜出房去。
张殷殷怒道:“出去!没用的东西让你找些画也找不来再去给我找!”
玉静和玉真一转念间又都明白玉玄真人实在已经有了计算只是找他们两人来商讨罢了。他们也明白应当如何去作但是要下这个决计一样是千难万难。只不过事已至此三人实在心底已有了决定唯一分歧的就是谁先将这句话说出来罢了。
玉玄望着玄火羽蛇逝去时留下的一抹淡红尾影苦笑一下道:“此次小考败也就败了这等热诚由我玉玄一人承担便是。但是眼下我丹元宫或有一个一举复兴的良机倒是令我非常难堪。”
看着看着张殷殷俄然肝火上冲抱起那堆画轴狠狠砸到了墙上。
黄星蓝与张景霄相视一望浅笑道:“看来女儿是长大了。”
过未几时玉真究竟道行稍差忍不住道:“玉玄师姐我丹元宫女弟子浩繁若想赛过别的八脉依我看或可从这上面动手……”
玉真插道:“莫非说的是那纪若尘?”
玉静和玉真面面相觑都知玉玄真人所言是实。但是这天大的机遇就摆在面前要就此平空放弃实在是非常艰巨的一个决定。若纪若尘真能如紫微真人所言成仙飞升那丹元宫可毫不但是得一些浮名实在对在坐三人的修行都会有莫大的好处。大道前易后难修到玉玄等三人这类境地每进一步都会平增无数凶恶。是以对他们来讲任何能让修为有进益之物都会是绝大的引诱。
此时不必玉玄真人明说玉静和玉真也明白了丹元宫复兴有望是何含义。只要纪若尘在四年后的大考以后肯入丹元宫门墙哪怕丹元宫而后再有个持续五十年排在诸宫之末都不再是题目。一个飞升真仙足以使丹元宫名留青史。
玉真面有惊奇之色向玉静望去全然未曾预感相处几十年的师姐竟然也会下此连环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