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急道:“师姐千万不成这么想!玉静师姐气度不宽最是记仇。如果她做了我宫真人那么你那十几个弟子日子可就难过了。”
玉玄真人独坐赤忱殿只觉身心俱疲。本日轮到她主持西玄无崖阵固然与紫阳真人不睦但在这关乎全宗存亡的大事上她还是经心极力。整整一日她都在苦苦支撑保持大阵不露涓滴马脚终究对峙到太微真人换手时大阵也未被仙莲攻入一次。如此看去单以她在守阵中的表示而言足以名列诸真人之但是玉玄真民气底实在清楚并非如此。守阵结束时别的真人是不是仍行不足力且不说只说玉虚真人他率先守阵三日三夜被仙莲攻入过后又悍然反击斩杀仙阵二名修士重伤五人最后又一剑击破仙莲如此修为实比玉玄强出了不止一筹。
玉玄真人浅笑道:“她那点道行也敢来欺我吗。”
但本日的玉玄真人却非以往她心防悄悄裂开一道裂缝多年堆集的疲累流泄出来半点怒意都生不出来。玉玄真人轻叹道:“师姐……唉!如果她能将丹元宫带出窘境就将这真人位置让与她又有何妨?只怕她坐上两年后就会悔怨了。”
玉玄真人黛眉竖起喝道:“够了!”
殿中三个羽士同时打了个寒噤然后伸开双眼但见他们眼中清澈如水方才的狂热偏执早不知去处。沈伯阳淡淡一笑道:“玉玄真人你当我和你一样笨拙吗用这么简朴的激将法来对于我?看来得给你个经验。”
玉玄真民气中怒极竟有些眩晕之感不过量年磨砺她大怒下还能理清思路略一转念再问道:“你方才之话可有证据?”
玉玄真人面色又白了一分嘴唇微张却甚么都没说出来。她的鲜血不住自肩头伤处涌出顺着身材流下自足尖处滴落空中。在沉寂的赤忱殿中一声声水滴声显得格外刺耳。
玉玄真人此时神智非常复苏满身却完整转动不得就连深藏玄窍以内的真元也一一化散。现在以身受之她才知天仙一梦散药力实比传言中的要狠恶很多。
全部丹元宫一片死寂诸弟子清修的清修打坐的打坐皆在为下一次轮值守阵做筹办无人乱走。
玉玄真人面若寒霜胸中一股怒意升腾而起。玉真宁肯自暴其短也要将这诡计奉告本身自不会扯谎。只没想到玉静竟然如此恶毒想夺真人之位也就罢了为何定要置本身于死地且身后也落不下明净名声?
站在玉玄真人身后的羽士握住一把墨玉锥直接将她胴体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她的道袍撕下又扯去了上身内裳。墨玉锥与血肉摩擦的剧痛顿时令玉玄真人面色惨白。痛苦尚可忍耐但是解衣露体的热诚令她几欲晕去。
提到紫阳真人沈伯阳俄然沉默了半晌方道:“他那方气力比你们也强不了多少。若不消我他也找不到旁人了。至于手腕……成大事者夙来不拘末节我固然也很想杀了那老东西不过还是得承认这老东西挺无能些大事的。”
玉真排闼而入乍见玉玄真人身披鹅黄道袍秀垂肩的风仪也不由呆了一呆然火线将殿门谨慎掩好。
“叫啊!你不是堂堂的九脉真人吗现在不一样落在我手里?明天先拿你开刀!啊哈哈哈!快点给我叫我要听你叫啊!”一字一句沈伯阳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上去他已完整变得歇斯底里。
玉玄面色淡定凝睇着玉真的眼睛道:“师弟你如此放纵可知此生没法修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