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道:“现在就去找郑管家,你想体例约他出来一趟,谨慎些,不要惹人谛视。”
叶寻眯眼,既然别的处所没有,那就是从医馆拿的,但是还是查不到,要么是刺客盗窃了医馆的曼陀罗,医馆见有官府的人去查,怕惹费事不敢张扬;要那么就是医馆和刺客相互包庇,狼狈为奸。
“奇了,”叶寻盯着他,“你要谦逊也不是这么个谦逊法,我只见过尽力往上爬的,倒没有见过不过六品就满足的,你不要跟我说你安于近况,视功名如浮云。”若真如此,也就不会入朝为官了。
如果之前,郑管家对着叶寻还不消这么心惊胆战的,毕竟打狗还要看仆人,叶寻也不能把他逼得过分,但是现在郑杰死了,郑管家的依仗没有了,谁都能踩他一脚。郑家那些不成器只懂嚷嚷要财产的人,他还能对付,但是叶寻他获咎不起。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叶寻与郑杰没有甚么友情,他还不筹算插手此事。
赵子箴说道:“下官才气不敷,不敢妄图升迁,一个司直便恰好。”
叶寻就是赏识他办实事干,任劳任怨。叶寻进入大理寺有四年了,而在他之前,赵子箴已经在司直的位置上了,他比叶寻先进的大理寺。想起这些年来,赵子箴替他措置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琐事,跑腿办事查动静,没一样是他干不了的活。如若没有赵子,叶寻办起案来,必定要吃力很多。
看着叶寻有些发冷的神情,郑管家瑟瑟颤栗,他满头大汗,却不敢抬手擦去。苦思冥想了好久,郑管家道:“对、对了,小人……小人听当日驱车的车夫说了,他们约莫是在醉客坊见的面。不太小人也不太肯定是否真的。”
他深思半晌,问道:“既然从医馆查没有线索,那刺客所用的曼陀罗会不会是从别的处所所得?”
叶寻有感而发,不由叹道:“这些年,你做得很好,助我很多。”
叶寻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不看他,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听得车夫喊道:“大人,到了。”
平时都是七宝带钱付账,叶寻本身是不拿的,他现在身无长物,没有钱银傍身,只得难堪的轻咳几声。赵子箴明白叶寻的难堪,当下拿出一袋荷包递给郑管家,解了他的窘境。
叶寻的面上早已换上暖和的笑容,“本官此次前来,是想问管家一些事情。”
郑管家见了叶寻,有些惊骇起来,“大、大人,不知找小人来,有何贵干?”
叶寻不解问道:“这是去哪?”
赵子箴听了,没有暴露受宠若惊的神采,而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垂首,“谢大人抬爱,这是下官的本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子箴带着郑管家回到马车里。
叶寻展开眼睛,看向赵子箴。
“郑大人之前不受待见,官途不顺,一向远远的在交州任不大不小的官职,他虽是回到了京都,但与本家的那些人也是有隔阂的。”
语气固然暖和,但是里头都是警告,郑管家又岂会听不出来,他只得诺诺应是。
叶寻看着赵子箴,说道:“没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动西,你倒晓得很多。”
不管是哪一种能够,想通过医馆晓得刺客的信息,仿佛都行不通。而叶寻没体例判定哪些医馆有怀疑,他总不能把统统的人都抓起来,一一逼问。
赵子箴一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