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是卯时去找的阿离，他记得清楚。
叶寻走进智空身边，低声问道：“你瞥见甚么了？”
一时候，房间只能闻声低声念佛的声音。
叶寻还未说话，一向沉默的阿离便开口了，“了无不是我杀的。”
叶寻皱眉，沉声问道：“小师父可莫要信口开河，她不过一个女眷，如何杀得了了无大师？还是小师父亲眼所见，了无大师是阿离杀死的？”
“阿弥陀佛，”智空冲动得满脸通红，他还是刚强的看向方丈，“方丈，了无大师非命，弟籽实在不甘心。他常日里教诲我们保重生命，不造杀业，可大师现在却自戕于佛前，弟子是如何都不信的。”
但要说到证据，本身还真是没有证据。
叶寻没有同他计算，而是说道：“你看地上，满是了无大师的血，就我方才进门的时候，那血还是流着的，一个死了好久的人，血液是会凝固，不会活动的。”
阿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了无不是我杀的。”
智空还记得，本身遇见了无大师时，他还曾笑着问本身功课做得如何了，有哪些佛理不明白的。那样一个新鲜的人，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具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尸身了，这叫他怎能甘心？
阿离没有理睬他，半晌不答话。
叶寻早就晓得，阿离和了无昨日闹了不镇静，但没想到会到辩论的境地。
“小僧瞥见、小僧瞥见……”智空踌躇了一会儿，而后抬臂一指，“杀死了无大师的人，是她！”
叶寻叹了口气，而后目光在屋内搜索起来。只是还没比及他发明甚么东西被砸了，那叫智空的和尚便道：“了无大师的木鱼烂了。”
智空还是不明白，“那又如何？”
叶寻重新望向智空，问道：“你闻声他们吵了些甚么？”
叶寻看着阿离，问道：“你砸了甚么东西？”
阿离持续道：“了无大师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了这口黑锅，这难不成不是莫须有的罪名？他不是我杀的。”
此时阿离已经走进了了无的房间，她对智空的控告充耳不闻，只目不斜视的望向了无的尸身，目光无悲无喜，神情冷酷，仿佛智空正在控告的人不是她，仿若事不关己。
“这倒是没瞧见，不过……”智空低下脑袋，“明天傍晚，小僧闻声她与了无大师起了争论，在房中吵得不成开交。了无大师常日为人处世处变不惊，从未大声说过话，只要她来了今后，了无大师才如此失控。第二天一早，大师便圆寂了，她如何看都是最有怀疑的。”
半晌后，叶寻出声道：“了无大师，不是她杀的。”
方丈喝道：“智空！削发之人戒嗔戒怒，不打诳语，你莫要胡言乱语！”
智空一怔，持续对峙，“那你昨日都与大师争论了些甚么？他这几日没有甚么不平常，只要你来后与你争论了一场，第二日便圆寂了，这跟你没干系？”
阿离倒是反问了一句，“证据呢？”
叶寻循名誉去，瞥见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面上有喜色。
叶寻顺着他的手臂看去，便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阿离。
“当时小僧离得有些远，只模糊闻声了一些腔调，大抵是无大师正在给她讲《阿含经》里的故事，厥后他们便吵了起来，而后小僧还闻声砸东西的声音，以后便消了声气。”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