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平复了表情,道:“第一题是有缘来聚,无聚则散;第二题是一阶映一月,月下弃北城,城乱当可平,安定天下一;第三题是三万六千二百八十八阶。”
抬眼间,那星灯扶摇,未入壁崖绝顶处,却已整天涯繁星,光辉灿烂耀目,却照不出这朝云宗究竟高有多少。
石音未答,把头低得更低。
随后,黄衫老者便为世人安排了住处,引着一群人浩浩大荡而去。
郑莞走在最后,那石音也在摆布,时不时瞧了几眼,待郑莞回望他时又低垂着头,最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第三题的答案?”
不一会,没有答复的就没剩了几人。郑莞又等了等,然后当场上只剩下她与白云、石音。她才看了眼石音,他正垂着头,没有要上去的意义,看来是想最后一个上去。郑莞随即对白云使了个眼色,叫他先去。
黄衫先生目露欣喜,又有惊奇,道:“好,都答对了。”
石音同郑莞说话时一向低着头,“三题,但第三题答错了,我答了是三万六千二百八十七阶。”
这第二问便是:“石阶上的一首诗为何?”
郑莞余光一扫石音,见其也正瞥了她,又垂下头,便起步走向那案旁。
郑莞摇了点头,指了指他们上来时的那台阶,道:“你但是瞥见你所踏的最后一阶,是被灰尘埋葬,只能看出是一面,但是就其高度却比平常石阶高很多,而其长度却同平常石阶,是以能够猜想灰尘下实际是有两阶。”
现在,她内心萌发一点眉目,这三题的测验恐怕测的是世人答题的数量,对于很多人来讲,晓得答一题会过,便会照着便宜而答了第一题,放弃其他题目,信赖世人在山脚之时都会被奉告了那八字的答案。设第二题可辩人是否细心、更有重点是辨别是否定得那篆体。设第三题,恐怕其意更深,台阶有多少,恐怕不为人所重,但如如有人答出,这类“细心”恐怕就会为人所防吧。
脚下乌黑一片,看不逼真,只见得水面波光明灭。
答案便是:“一阶映一月,月下弃北城,城乱当可平,安定天下一。”
郑莞微觉惊奇,未曾想石音倒是个会寻根究地之人,只是他又是如何晓得她晓得答案,正迷惑间,又听他说,“是……是那位黄衫……的先生说你晓得的。”
石音发觉,微抬了头,又低垂下去,愧歉道:“对不起,我……我不该乱问的。”
正在此时,此中一个黄衫老者催促道:“你们两个别磨蹭了。”
白云之答如她所猜,他道:“两道。”
“只需将你所知题目标答案说出便可。”黄衫中年先生笑道,有一丝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