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如继往信赖着她。
花爷便一向跟在他们背面,沉默一时,又笑问:“你们为何去断恨山?”
风吹着黑衣人黑袍上的那朵白云,他微叹了叹,问道:“他为何定名此处为断恨崖?”
待郑莞同白云下了小道,上了那崖顶,花爷已经已立于崖边足有一刻,他面向不越群山,那背影中鲜艳的色彩顿时庄严了起来。
“有毒,”那名壮汉正喊着要禁止,却被花爷一眼顶了归去。
郑莞眉头一皱,却不知花爷意欲何为?她走至白云身边,牵了他向前而去。
郑莞更惊,余光瞥向脚下那茫茫的烟雾及淹没在烟雾中的苍翠,心沉了下去,只是手中一团温热却未曾窜改,那一张稚嫩的脸庞正绽放着最和顺的笑意,淡淡的声音从他嘴角溢出,“同生同死!”
一抹讨厌的神情从白云的眸中一闪而过,为郑莞所捕获,他碰了白云倒是没事,想来对毒之一物也有所体味,也是对她来个上马威,看来是个难对于的角色,先礼后兵总不会错。因而她朗声道:“花爷,想来你是个能主事的人,我兄弟两人本日路过此处,还望行个便利,天然我也为你这些兄弟留下解药。”
身材被甩了出去,不再能为他物牵绊,四周只剩空无,只剩无止尽的坠落。
花爷捏了捏白云的脸,却并无非常。
那是一张出尘、纯洁的脸庞,端倪间六分豪气,四分是女子的清婉,流露着暖和却不失阳刚的奇特气质。阳光下,她淡淡一笑,是峭壁上绽放的一朵倾城之花,披发着摄人的光彩。
花爷见郑莞未答话,眼中闪过一丝昏黄,道:“我能够给你别的的挑选,将你兄弟留给我,我放你安然拜别。”
郑莞心中认定这花爷暂不会暗害他们,不然早早便能够脱手,也不消说要到不越山脉,毕竟外界所传这天道帮干的是杀人越货的活动,他不必如此庞大行事。半年前,她曾听游牧墨客道度过不越山,便遇人间瑶池,是以她猜测,或许这修仙宗派就在那不越山以后。现在听闻花爷提及不越山,便想体味很多些,因而问道:“莫非没有人度过那不越山?”
郑莞绷紧了神经,挪解缆体挡到了白云身前,问:“那花爷领我们到此处是要我们跳下去吗?”
花爷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身穿一袭粉色的长袍,涂脂抹粉、面庞隽秀,且清算得比那女子还要白净,举手投足间便是一阵阵冲人的香气,撤除其高大的身形,倒是比女人还要女人,不过他提及话来却涓滴不女人,其音甚为阳刚、沉稳。可这两种极不调和的组合却未让人感觉恶心。
花爷看着那两个不竭坠落的身影,久久未动。而后,断恨崖踏上一名黑衣人,浑身罩在大黑袍之下,只遗半张脸面,“想不到你竟给人第二种挑选。”
郑莞悄悄一笑,道:“那花爷看好了。”她边说边抚上耳际,撕下那张面皮。
他推开了壮汉的刀,顺势哈腰便去摸白云的面庞。
郑莞拉着白云从速跟上,踏上那小道,心便提了起来。双子峰位于半山之上,夹道又向上而行,这一起走来,不知觉已处于数百丈之高,现在从一臂宽的悬空小道往下看,便只剩摇摇欲坠之感,而不看,却又难以摸准脚下之路。
三名壮汉的目光都是微微一滞,而花爷只一瞬的失神,然后眸中闪过讶色与迷惑,而其话锋却大转,他道:“你们要去断恨山,我便送你们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