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莞眉头一皱,却不知花爷意欲何为?她走至白云身边,牵了他向前而去。
郑莞嘲笑,道:“如若我们不跳呢?”
花爷率先踏上那崖石小道,双手背负,神态自如,眼探前空,一步一步走得是那小道正中心,他边走边说道:“天道帮中常有相斗,纷争亦不竭,若久争不下,各便利获得这断恨崖来决斗。”
郑莞绷紧了神经,挪解缆体挡到了白云身前,问:“那花爷领我们到此处是要我们跳下去吗?”
他是一如继往信赖着她。
听言,郑莞心中猛跳,她不管花爷如何得知其心中所想,不管这花爷究竟何目标,也不管他如何得知那不越山脉当中能找到通向修仙的大道,她乃至未去考虑花爷话语的实在性,只是三年的艰苦寻仙途找,以及那些不堪回顾的畴昔,使她面对这一丝希冀之时,不想再去思疑。
他推开了壮汉的刀,顺势哈腰便去摸白云的面庞。
郑莞看了眼白云,只见他盯着火线,未曾仰首来给她做决定的表示。
本来她所握的他的手被抽了出去,反握住了她,握得很紧。刹时间,她心中的严峻似是缓了缓。
花爷捏了捏白云的脸,却并无非常。
郑莞更惊,余光瞥向脚下那茫茫的烟雾及淹没在烟雾中的苍翠,心沉了下去,只是手中一团温热却未曾窜改,那一张稚嫩的脸庞正绽放着最和顺的笑意,淡淡的声音从他嘴角溢出,“同生同死!”
“就凭你们?”花爷轻笑,“何为不越山脉,便是没法超越之山,那是十万苍茫山群,岂是你等小儿能畴昔的?”
“那就有劳花爷了。”郑莞转过脸将那面皮重新覆上了脸,而就在其转脸间却见那三名壮汉身材软了下去,其他世人也皆停止的嗟叹,脸上黑气垂垂散去。
花爷回身,面庞肃正,道:“只是给了个他不会选的挑选。”
“是啊,绝望透顶。”
“不好不好,”花爷摆动手,皱着眉头却又笑道:“你啊,不是美少年,更不是毒公子。”
“那便今后处跳吧。”花爷随即接道,语气淡默,仿佛跳下断恨崖不过是一件极其简朴、毫无伤害之事。
那花爷倒也是顺着山壁的藤蔓而下,稳妥落地,其姿萧洒,他走至那名驾刀的壮汉边上,挑开那柄明晃晃的刀,嫌恶道:“刀可不是用来对着这么敬爱的孩子的。”
“人间无有如果。跳有跳后的成果,不跳才有不跳后的成果。”蓦地间,他笑如春日娇花,定格成一缕残影,风吹过,模糊而散。
花爷转过身,阳光落在其脸上,笑容盛开如花,“因为决斗的内容是由天定命,从这断恨崖跳下,谁活谁便是赢家。”
“为渡断恨山前的不越山脉。”郑莞应道。
他们相视笑着,传说人身后会走鬼域路,有了相互,便不孤单。
郑莞心中认定这花爷暂不会暗害他们,不然早早便能够脱手,也不消说要到不越山脉,毕竟外界所传这天道帮干的是杀人越货的活动,他不必如此庞大行事。半年前,她曾听游牧墨客道度过不越山,便遇人间瑶池,是以她猜测,或许这修仙宗派就在那不越山以后。现在听闻花爷提及不越山,便想体味很多些,因而问道:“莫非没有人度过那不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