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份上了,你却还觉得本身行事天衣无缝,还存着幸运心机?”
“感谢……感谢……谢沈先生不杀之恩,是的,没错,我就是渣滓……不不不……我连渣滓都不是,我就是坨屎,杀了我还脏了先生的手!”
这些年陈锡年知错就改,为东北边关的稳定也做出了最大的进献,若不看其先前所为,陈镇北这个名头一样也是当之无愧的。
“唰!”
统统人都用仇恨气愤地目光瞪着陈锡年,皆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群雄不明白陈锡年还坦白了甚么,在沈鸣的话语之下,竟有这般大的反应,不由将视野转移到了沈鸣的沈鸣。
就像他们已经忘了,他们先前还曾个人跪在雪地上为陈锡年讨情。
“你……你……你如何会晓得?不……不成能,你不成能晓得的!”
说着这话,沈鸣将手伸向腰间那柄白玉般长剑,天妒似有所觉,竟提早飞了出去,在空顶用力地摇了摇剑身。
“妻儿!?”
说到这,他顿了顿,非常绝望地看了眼陈锡年,然后摇了点头。
“啊……”
“见事情败露,无路可走,为苟活些许光阴,你又假借被你抛之脑后的仇恨,以妻儿之名,做不幸之姿,求我再多给你些许光阴!”
受此力道,陈锡年的身材顿时高高飞起,飞出数丈之远,最后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半边脸颊肿胀了起来。
就像他们已经忘了,他们先前在漫天飞雪中对着陈锡年许下的誓词。
“这两耳光变算作我替你妻儿打的!”
“莫非……莫非那蛮夷出售了我?不……不成能的……”
剑光闪过,一条胳膊顿时飞起,一抹鲜血洒下,落在盖着积雪的青石地板之上。
他瘫坐在地上,四周却无人情愿上前将其搀扶起来,皆是如同遇见一坨狗屎般避了开来,乃至有人还悄悄地吐了两口唾沫。
沈鸣还是不断,他持续开口,持续挥剑斩下。
沈鸣话语不断,行动不断,他再次挥剑,持续开口道。
“杀你我都嫌脏手,莫说是我,便连天妒都不肯沾你这类渣滓的血!”
他挥剑斩下,又是一条胳膊飞起,又是一抹鲜血洒下。
此时的群雄仿佛是忘了他们先前是如何吹嘘百晓生,是如何吹嘘陈锡年,又是如何贬低、漫骂沈鸣的。
沈鸣将手中的长剑抛出,稳稳的地插在了陈锡年面前,吓得他不由得一颤抖。
“为名誉,为权力,你帮助蛮夷,勾搭内奸,出售同袍,陷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
沈鸣看着已经成了人棍,躺在血泊中,猖獗地喃喃着一些话的陈锡年。
“啪!”
只要另有一口气,定不会让沈鸣这厮害了你,便是要死,也是死在王爷前头!
陈锡年倒是再次对着沈鸣直直地跪了下来,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你真的让我感觉恶心,你的妻儿如果晓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便是死了,恐怕也会被你给气得翻开棺材板!”
沈鸣挥剑斩下,还是如先前普通,一抹鲜血洒下,一条大腿飞出。
“既然你这么怕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活着,让你用别的一种姿势活着!”
“这一剑是为这十余年里,血洒边关的那些将士斩的,是为无数像这群人一样热血的傻子斩的!”
“为仇恨,即便只是因为私仇,但你肯幡然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