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哼了一声,严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别自个儿在这生闷气了,她要抢你就这么由着她抢?在这王府你好歹也算半个仆人,她一个做客的外人能掀出甚么浪来?”
燕三眼神较着有些闪躲,不过仍然嘴硬道:“你是不是我如何晓得?!”
自那日梨山一别,燕三便再也没见过严景。前几日还念叨着,回到都城的这段日子里也不见景珅与他联络,没想到他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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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没过几日鸡腿公主便找了个借口搬出了王府,燕三抱着小暖炉坐在门口,美滋滋地赏识内里飘飞的晶莹雪花。
魏仁紫不甘逞强:“本女人看上了,识相地就从速放手!”
见燕三撅着嘴很不平的模样,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前几日传闻姬魋国公主来访,洗尘宴上看上了我们大晏国新晋封的俊美王爷。还觉得是大师说着玩的,本来是真的啊!”
严景在景珅的书房公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鸡腿公主,跟他听到的那些传闻差未几,穿戴色采素净的异域打扮,腰上缠着一圈小铃铛,走路时伴跟着清脆的叮当声。她的长相跟中原人有很较着的不同,特别是鼻梁高挺,颧骨略高,不是中原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别有一番张扬素净的神韵。
“你不晓得?”景珅又靠近了几分,几近抵着她的鼻尖,说话时呼吸扑在燕三脸上,热乎乎的一片。
景珅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返来,觉到手感不错,便又捏了好几下。下巴有些痒,燕三甩头想要摆脱开,景珅干脆用虎口钳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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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景珅俄然打断他。他放下茶杯,今后一仰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严景,脸上没甚么神采。
“有件事我要奉告你。”严景终究将手中不晓得转了多久的茶杯放下,昂首直视着景珅,缓缓道,“实在我……”
这幅画面落在不远处凉亭里的两小我眼中,被报酬地加上了一层有某种特别意义的色采。燕三正鬼鬼祟祟地拉着公主说话:“我说的没错吧?看他们俩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啧啧,妥妥的情投意合、情深似海、情义绵绵、情比金坚啊!”
屠三刀瞋目圆睁:“这是我儿子!”
燕三又惊又喜:“严景,你跑去哪儿了,如何这么久都不见你?”
景珅扯着她转了半圈,把她按在门上,倾身压了过来:“你猜。”
说到之语,严景的神采僵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幸亏燕九郎确切收敛了很多,固然有事没事还是老爱去逗一逗燕三,但再也没在早晨去骚扰过她。因而燕三垂垂地放松了警戒。
鸡腿公主还是有些不敢信赖:“王爷他,真的是断袖?”
“我能不能去看看她?”燕三还处在陶之诺没死的镇静状况中。
严景很自发地在他劈面坐下,一边给本身倒茶,一边挑眉道:“我是来借醋的。”
“嗯?”
“那,不如我证明给你看?”
严景笑了:“当然能,我明天找景珅有事,改天再带你去看她。”燕三眼睛亮晶晶地猛点头,严景看得好笑不已,但一想到本日来的目标,又有些笑不出来。
公主本来跟景珅聊得正在兴头上,见严景来了,向他问了个好便很有眼色地分开了。
实在景珅也没甚么经历,这也不过是他第二次跟人亲吻。第一次是跟燕三,第二次还是跟燕三。当时还是因为她一向在喊疼,他低头吻下去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可明天就是单纯真纯的一个吻,他俄然不晓得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