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吓得直颤抖,说甚么也不敢过,最后是老程头和刘子光一左一右扶着他走过了桥,恰好一阵山风吹过,铁索随风摆动,周文吓得尖叫起来,惹得世人哈哈大笑。
“天哪,这桥七十多年了!”周文赞叹道,世人看到石碑上的字,也是心不足悸,这桥固然坚毅,但毕竟年初长远,万一有个闪失可就粉身碎骨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高乡长只好同意,他又把老程头叫出来伶仃叮嘱了一遍,世人吃了早餐便上路了。
“对,俺太爷爷杀了几十个鬼子兵,缉获战利品多了去了,另有三八大盖王八盒子和批示刀呢。”毛孩忍不住又插嘴道。
“为啥走不开?”
独一吸引眼球的是毛孩家墙上的奖状,从四十年代的边区当局发放的民兵仿照到六十年代的大比武,九十年代的二等功,程家祖孙三代的名誉都挂在墙上。
但是此时刘子光他们盘算主张,非野猪峪不去,周文晓得刘子光的脾气,只好依他,把高乡长拉到一边低声道:“老高,这事儿不管如何都要办成,这些人但是市里的大企业家,随便投个资啥的,我们乡就发财了,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一个野猪峪,莫非还成了龙潭虎穴不成?”
老程头把钢叉往地上一戳,说:“歇会脚吧。”说着从老羊皮袄上面拿出一个狗皮包裹着的水壶,拔出软木塞请刘子光:“来点?”
“作死啊?”
老程头叹口气,扑灭烟袋说:“话是这个理,但是俺走不开啊。”
刘子光欣然同意,信手翻转动手里的水壶,问道:“这水壶丰年初了吧?”
世人瞠目结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到世人一副惊悚的模样,毛孩吸了吸鼻涕不屑的说:“俺上学的时候,每天都从这桥上过呢。乡里邮递员送信的时候,不但人畴昔,自行车也顺带着扛畴昔哩,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吓人。”
“哎哟不可了,腿要断了。”贝小帅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真空水壶猛喝几口,中间卓力也好不到那里去,揉着腰说:“我腿不疼,腰酸。”
“刘哥,咱要过这桥?”有人问道。
“老爷子,野猪峪另有多远啊、”周局长哭丧着脸问道。
“山上地少,开荒不易,下趟山要走几十里山路,还要过那么危
“你丫酒色过分,不腰酸才怪。”贝小帅说道。
这是一个位于山窝中的天然村,放眼望去,炊烟袅袅,四五十户人家的草房错落有致,枝头杜鹃在鸣叫,山坡上野花烂漫,一派与世无争的山村故乡风景。
老程头笑了,坐在山石上摸出烟袋来点烟,说:“你如果喜好,转头抱一坛子走。”
听高乡长说的危言耸听,周文也有些打退堂鼓,本来搞旅游就要考虑各种综合前提,即便是再斑斓的风景,走不畴昔也是白搭,野猪峪这个地名听起来就让人不那么舒畅,他盘算主张,要劝刘子光撤销去那边的设法。
“呵呵,就算有狼,瞥见我们这么多人也躲起来了。”老程头说道。
一只体型巨大的灰狗从村里冲出来,扑在毛孩身上又是舔又是闻的,村民们也三三两两走出来,望着这帮外来的陌生人。
高乡长说:“周局长你看我们天街乡已经够偏僻了吧,野猪峪还不如这里呢,那就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天然村,本年初里才通的电话,穷的揭不开锅,有啥好玩的,山路难走的很,碰到狼还好说,万一碰到熊瞎子就完了,这开春的季候,山里没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