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开灯,窗帘没拉严实,透进暗淡的天光,程梓明趴在写字台上,身上披着薄毯,埋头睡得正香。
“把锅洗了,”周一诺回身回到灶台边,指着炒锅说。
没有把她抱回房间,程梓明进屋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为了制止被子滑下来,还把被角往她身后塞了塞。
“不消了,没几个盘子,吃完你再去睡会吧。”周一诺被他看得面色微赧。不能再让他这么直勾勾地看下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感觉会出点甚么事儿。
确切该好好洗一洗,在营地姑息着冲了冲,估计也没如何洗洁净,跑了一起,雨和汗全杂在一块,如何能够好闻。一想到要在周一诺家沐浴,程梓明心内便有些非常。他沉默地接过浴巾,脑筋还在想着如何说话才气委宛回绝。
“醒了,就起来了,”程梓明卷起袖子,“有甚么我能帮手的?”
言下之意,不是来睡觉的咯?周一诺无语,有甚么都雅的,让你去歇息都不肯意。
干完活的程梓明坐到周一诺身边,仍旧和她隔着一段间隔。在肯定周一诺并没活力以后,他开端担忧本身的严峻情感。
侧过甚看身后的男人,周一诺轻声问道,“几天没睡了?”
他的短发还湿着,含混着眨眼,带着昏黄的笑,不忍看他怠倦的模样,周一诺轻声叮咛,“给你买了衣服,先把秋衣换了,去床上睡吧。”
“我用鸡汤给你下点面条吧?”头一次来就不让人吃饱,这也太吝啬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