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至公子担忧他等不住,第二天又来相陪,说是京郊有几处很好玩的去处。
两人恰好顺道,便结伴而行。
常至公子心想,也行,丫环有没有本领,不便能够看出他有没有本领了?
待他倒出卦筒里的铜钱,多福看了一眼,便道:“常至公子上头有位兄长吧?”
传闻南楚更好玩,他便买了假路引,一起玩到南安来。
他说得这么坦白,荣公子很不测。南楚的世家公子,哪怕真的不学无术,在外头也会装一装。
如此玩了几天,常至公子自发和他混熟了,笑着请他算命。
多福又道:“并且您这运势,与亲人息息相干,祸事应当也来自这方面。至公子最好留意一下,免得……”
杨殊笑道:“管束甚么?我们家学的就不是诗词。”
杨殊又跟着他玩了好几天,同时,“偶然间”被他探了很多话。
“你看这卦象如何?”
“多福。”他听这位杨公子唤了一声。
常至公子笑着向他施礼,说道:“我原想先容杨兄与荣公子熟谙,没想到你们二位先一步结识了,还真是有缘。”
另两人对视一眼,常至公子缓缓道:“不错。”
杨殊点点头,收了卦筒与铜钱,说道:“抱愧,荣兄,你这命我是真不敢算,要食言了。”
杨殊凑畴昔,小声道:“我们家学的是算命。”
杨公子一挥手:“明天我手感不大好,叫多福给你算吧。”
高荣,当今南楚天子的名字。
看着他们主仆拜别的背影,荣公子问身边的侍从:“他是不是算出来了?”
常至公子一惊。这事自家都没甚么人晓得,别人叫他至公子,都觉得他是宗子。
“算命?”荣公子的目光有些奇妙,“竟然另有学算命的?这我倒是没传闻。”
常至公子心中更对劲几分。他认出荣公子的身份,没有趁机交友,反发展走,看来确切没有攀附的心机。
路上,那位荣公子与他议论路边碑铭记的诗词,杨殊摆手道:“诗我倒是念过几首,观赏还是免了,不会!”
多福掐指推算,好一会儿,点头道:“至公子的命不大好啊!您这运势一起走低,几年后恐有杀身之祸。”
才歇了一会儿,那边常至公子带着客人来了。
杨殊说:“你别瞧不上多福,她从小跟在我身边,比那些相师强多了。”
“是。”多福取出卦筒,将铜钱放出来,推到荣公子面前,“荣公子请掷卦。”
但是杨公子对此不感兴趣,找着机遇偷溜出来,四周玩耍。
杨殊笑吟吟的,目光瞥畴昔,倒是越看越凝重。
常至公子踌躇:“这……”
见她算得准,常至公子不由有几分等候,问道:“女人可否再看看,将来我是不是另有别的劫数?”
杨殊一行四人,住进常家别院,好吃好睡,非常舒畅。
“哦?此话何意?”
荣公子看着他深揖下去,又叫多福奉上自家的美食,才客客气气地带着人走了。
多福说:“每小我的运气,都与其别人息息相干,特别是亲人。从卦像上看,常至公子命里有一劫,仿佛来自上一辈。奇妙的是,这个劫又被化解了,没有应到您的身上。奴婢大胆猜想,您上头应当有一名兄长,应了这个劫。”
多福便摸了卦筒出来,请他摇卦。
门一关上,杨殊便躬身施了正礼,压着声音问:“恕小弟无礼,敢问荣兄,但是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