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无数次这类套路的话本，就不能有点创新吗？
道妄言还在念叨着，言语中透着满满的遗憾。
他扣住墨铮的手，手指缠在一起，让那人看个清清楚楚。
道妄言抿唇一笑，抬高了声音循循善诱:“天然是你牵人的体例不大对。”
墨铮点头，寡淡地回了一句:“味道不对。”
但是腔调透出来的那过于惑人的情义，却将这份嘲弄生生化作了恋人间的呢喃。
“谁说华而不实？”道妄言挑眉道:“内里有东西让我得偿所愿，便是实在合用！”
……
但是转念一想，他俄然问道:“你实地考据过这个动静的实在性吗？”
他不是不明白这位魔尊的意义，但他不肯去想。
老者无法地摆了摆手。
“你之前与我熟谙？”面对青年一再答非所问，墨铮终究忍不住减轻了语气。
能如此敏捷并无声无息地消逝，除非借用上界的力量。但天道不会答应，这会粉碎全部真界的均衡。
之前那道神念传来的信息便是邀他一谈白日之事。现在他应约而下，是为了看望他身上那股莫名的熟谙感。
此去一行，山高水远，阴阳相隔。
酒香自红封中尽数溢出，愈发醇厚，如果老酒鬼来了，怕是要沉浸此中，不成自拔。
这下墨铮直接嘲笑起来:“有才子作陪，以是实在合用？”
这一会儿，青年已经揭了红封，倒好酒递到了墨铮面前的桌上。
墨铮张着空荡荡的手，转头望他，无声地问道:如何了？
然后用余光瞥了眼门口的人，说不出的挑衅。瞥见那张熟谙而陌生的脸，他突的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邪异。
那人一噎，倒是笑了，似有所悟般轻声道:“没干系，我们能够再熟谙一次。”
“该当是障眼法。”道妄言点头道。
道妄言唇畔笑意更甚，他扣住他的手，十指伸入他的指缝。
堆栈后院中一轮皓月高挂，青年独坐，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几个白玉小杯。酒放在小炉上烫着。自炉下的那堆燃尽的灰能看出他已经等了好久。
门外正筹办出去的人瞥见这副场景，掩在广大袍袖中的手猛地握成拳，指节泛青，乃至于颤抖。
墨铮轻笑着嘲弄道。
被问的是一个青年，长发被羽冠规整地束于脑后，广大的袍袖上绣着金色剑纹，神情淡然。
“再说了，他们也算是专门干那档子事的，好东西必定很多，之前给你看的那些龙阳九九八十一式……”
心头俄然漫上一股莫名的熟谙感。
那一瞬的狂喜已经被清算的干清干净，他又是阿谁一举一动都如同书中君子，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的清剑派大师兄。
“嗯。”楚淮南微微点头，便领着张大牛走了。
“又不是没住过。”
“保重。”也算得上朋友，道妄言冷静道。
终究，他开口道:“如果看着眼熟，便去结识一番吧，多一个朋友也好。”
他松开一只手，就着这个能走路的姿式，拉着他渐渐走出了这个冷巷。
他回身便往楼上走去。
墨铮:“……走吧。”
闻着氛围中飘来的淡香，墨铮鉴定这酒应当桃花酿的。
被拖着走了一段，道妄言忽地抽出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