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意的话让少女吓得不轻,谢见疏悄悄叹声,终究也道:“你怕我们靠近,是因为怕我们会带走这白鹿对么?因为你底子不是这白鹿的仆人,它会跟在你身边,只是因为它将你当作了它本来的仆人,因为你和它的仆人一样……”他话至此处,复又看向少女有力垂下的双脚,敛去眸底多余的情感,轻声道:“一样双腿残疾,不良于行。”

叶红意顿时了然:“你是在雁山长大?”

说着这话,谢见疏拍了拍身边虎妖的脑袋,虎妖灵巧地叫了一声,将旧庙大门挤开一道裂缝,缓慢钻了出来,巨大身形矫捷非常,半晌间不见了踪迹。

“嗯,很长一段时候都住在这里。”

她想到这里,忽而想起一事,转头问身侧谢见疏道:“你找到你要见的人了么?”

旧庙里本来的东西都已经被拆光了,乃至连曾经墙上所画的神像都被人涂抹刮花,只剩下一片班驳空缺,空中早已无人打扫,堆积着厚厚的落叶,鼻端飘着草叶枯朽腐臭的味道。旧庙本就不大,跨过院子便是正殿,正殿大门敞开,叶红意能够清楚地看到殿内本来的神像此时早已经被砸毁了,只剩下半面身子的残破神像仍然端坐于大殿中心,殿内角落里仿佛点着灯,灯火映照其身,寂静不再,反叫人觉出几分阴沉。

叶红意一把扣住谢见疏手腕,迫使对方停下了脚步。

“你们究竟是谁?”少女声音沙哑,听来有些衰弱,但却不失防备,“你们是神殿的人对么?蔺尘的喽啰?是霍影派你们来的?”

“将我养大的长辈。”谢见疏没有对叶红意坦白。

这话让少女浑身一震,她红着眼睛瞪着叶红意,身形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天下间修行之人身上总有些与旁人分歧的处所,身上是否具有灵力,旁人总能够看出来。叶红意曾经探过谢见疏的力量,对方体内空空如也毫无灵力,她毫不成能探错。

叶红意猜想道:“它是要我们出来?”

“天然。”谢见疏说完这话,才想起来回应叶红意先前的题目,稍敛了笑意道:“我要找的人就住在雁山深处,但我明天已经去过了,她不在那边,我找不到她,我想或许这间庙的仆人能奉告我她的去处。”

身后妖兽当即追来,叶红意不管不顾,拎着谢见疏踏入正殿以内,妖兽追至正殿大门,却有如被定住普通,全都止了脚步,嘶叫着威慑殿内的两人。

叶红意此时已经没故意机去管身后的妖兽群,正殿内光芒暗淡,角落处闪着一道烛火,烛火旁挂着帘子,帘幕后的身影映入视线,叶红意晓得本身没找错人,这家伙该当就是其间的仆人了。

“看起来没有我想的那样受欢迎。”谢见疏无法笑了笑,回望那带他们进庙的虎妖一眼,虎妖哭泣着低下头,竟叫人看出了几分不得已的忸捏。

少女盯着谢见疏,茫然间一时失了言语,座下的白鹿倒是抬起脚步,不觉驮着她朝着谢见疏缓缓靠近。

帘幕固然遮了内里那道身影,但今后中模糊透出的表面的确是一名女子模样,身后的妖兽躁动着发作声响,叶红意转头瞥了一眼,已做好了随时脱手的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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