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棵大槐树下,石桌前坐着一名明丽的小女孩,穿戴淡绿色的琴师袍。桌上点着香炉,女孩在操琴,弹得是‘浪叠云’。
“用饭了。”一个穿戴淡蓝色宫裙,身姿小巧的少女,半挽着袖子,暴露一截皓腕。嘟着嘴说道。四年畴昔了幼兰也已经十六岁了。
这个太子宫一点也不像太子宫,倒是像平常人家的院子,糊口在一起的几年时候,还是那么些人,除了元空一一另有幼兰长大了,其他仿佛都没有变。
四周的树叶簌簌落下,有的落在小女孩肩上,有的落在石桌上。落在肩上的树叶趋于温和,而落在石桌上的树叶,将石桌划出一条条刀刻般的陈迹。
晚翠悄悄的用手接下一片树叶,感受其上的锋芒,“公主殿下的琴艺这几年是越来越短长了,更短长的是只是玄元境却能做到以琴通物的境地。很有归真境大妙手的风采呢。”晚翠赞叹的说道。
“殿下你毫无乐曲天禀,就不要瞎凑热烈了。”晚翠有些恨恨的说了一句,本是教太子殿下琴棋书画的,可太子倒好,操琴听曲像是要他的命,下棋也就当玩玩,画画更是毫无兴趣,除了书法倒是已经颇具风骨。
提及绿竹,这个服侍太子殿下起居沐浴的女人这几天都不在了,乃至于我们的太子殿下除了会穿衣服以外,头发都是披垂着的没人梳理了。
每日去学宫听课,讲课的除了现在的右宰相王爷爷以外,另有白折扇屈叔叔。偶然阿谁风采翩翩,少言寡语的应幽篁应叔叔也会来。
并且到现在元空都不晓得那位奥秘的至公子是谁。偏这至公子三个字在他的糊口中呈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年元空八岁,终究进入了玄元境,比mm晚了一年,而现在mm仿佛顿时就樊笼了,这也是让元空有点愁闷的事。mm在修炼上就是个天赋,偏又不爱修炼。
“就是,哥哥瞎扯。”一一有些愁闷的朝哥哥翻了个白眼。
这石桌之上充满的刀痕本来竟是如此而来。
当然自从那次以后元空再也不想瞥见他的飘雪姐姐了。不幸的元空,刚玄元境的修为,练了两年刀法,冲动的和李飘雪比试。
绿竹做甚么去了呢,被玉凉霄的至公子派出去了,说是履行奥妙任务。连太子也不能奉告,这让元空非常愁闷了半天。
不过暗里里一一殿下倒是常常就教幼兰厨艺上的题目,谁叫小女孩从小就对这感兴趣呢。
伸手拿过茶杯的当然就是虎魄了:“殿下你一点也不心疼奴家,也不晓得是谁有事没事就来找奴家不是听故事就是下棋,还要砚墨。还枕在奴家的腿上,腿都被枕麻了,现在喝一杯茶还要说奴家无所事事。”说着虎魄就有点泫然欲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