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硬,却不失弹性。也有点潮湿,动手还黏黏的。
另有,长河为甚么会决口?
顾不上腹中的饥渴,程颢咬牙站起来,拄着拐杖,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再次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起来。
没走几步,竟然再次摸到一块沾满那种黏液的东西,吓得程颢大呼一声,顺手扔了出去。
“爹,娘,姐姐。”
噗通一声,这一次程颢整小我都摔进了一汪水中。因为整张脸都没入此中,嘴里天然被灌满了水。
幸亏水潭不深,用两只胳膊支撑着,尽力仰开端下认识噗噗吐了两下,程颢才反应过来,灌入口中的水不但没有异味,反而感受清冽甜美。本就饥渴难耐的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干脆顺势低下头喝了起来。
是水声,的确是本身顺手扔出的东西掉落水中的声音。
“啊――!”
不竭摸索着,拄着那根木棍谨慎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俄然,一脚踩空,身材再次缓慢下坠。是一种掉入枯井中的感受,慌乱中程颢下认识把手中的木棍横起来,耳边听到连续串噗噗的响声后,下坠的身材却停了下来。因而,程颢就那样晃闲逛悠地吊在,不知别在甚么东西上的木棍上。
“咕咚。”
想起被大水淹没的爹娘,想起被大水冲散的姐姐,程颢不由自主哭了起来。因为心中对于暗中的惊骇,程颢抬手捂住嘴巴,只收回悄悄的抽泣声。
终究能够松开手中木棍获得喘气的程颢,把木棍向上托了托,略微倾斜一下再次紧紧握在手中,并抱在怀里。黑暗中,这根爹娘绑在陶缸口沿上,还一再叮咛本身务需求抓紧的木棍,成了程颢独一能够依靠和壮胆的东西。
缓缓退出来,担忧再次跌倒不知又会碰到甚么,程颢干脆不再向四周摸索,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长这么大,程颢还是第一次思虑这些平时司空见惯的题目。
喝饱后抬开端,模糊约约,已经能看到身处环境的一个恍惚表面。误觉得就如方才从敞亮处进入一间暗中的屋子里一样,是需求适应一下才气看清东西的程颢,却如何都想不到,他赖以充饥解渴的东西有多么贵重。
“这是那里?为甚么没有大水?”
自从爬上屋顶后,一天一夜中几近就没睡过。又经历了与爹娘,与姐姐的生离死别。特别是刚才掉下来,吊在木棍上咬牙对峙的那段时候,早就透支尽了十二岁少年的体力,乃至于哭着哭着,程颢就睡着了。
长河中的水又是从那里来的?
噗通,不到两个呼吸,程颢此次被重重摔在了一处坚固的空中上。伸手摸一摸,除了有点潮湿外,的确是坚固的空中不假。程颢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为甚么要下那么大的雨?
毕竟已是十二岁的少年,固然因为家道贫寒没有读书,可程颢还是非常复苏地认识到,本身并没有被淹死,这里也毫不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不是说水来土挡吗,为甚么那么高的河堤没能挡住那可爱的河水?
那一汪清冽甜美的,并不是甚么浅显的水,而是只要神仙才气喝到的,需求经历亿万年冗长的光阴才气构成的奇珍奇宝――地乳。
初遭大难的程颢,短时候内底子没法健忘心中落空亲人的痛苦。就如许坐在那边想着想着,程颢不免对夺去爹娘性命,冲走姐姐的大水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