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沐羽冷声喝道，“是非曲直还未查清，就莫要在孤面前诬告冤枉好人！”
沐羽捏了捏指骨，看着他叹了口气：“今后勿再私行做主，若另有此等环境……你这侍卫长便不要做了。”
“错的并非公公，是孤才对。”沐羽道，“只是这些年……却让公公代孤受过了。”
但是这事倒是当年荣帝亲身措置的事情，统统信息都被对方周到地给讳饰了下来。如本年事已久，沐羽当然是不成能在甚么信息都没有的环境下把旧事给不漏涓滴地翻出水面来。可陈扬作为跟过荣帝的白叟、又清楚此事细节，就成了沐羽最好的冲破口。
“殿下啊！我的傻殿下啊！”陈扬见状，顿时老泪纵横道，“您真觉得您一心一意捧着的那女人是甚么好东西么，那是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祸水啊……现在圣上，沐云书他、他底子就不是先帝亲子啊！”
他走畴昔，对方像是听到了排闼进入时的响动，艰巨地扭头来往，浑浊的双眼高低打量着他：“三皇子殿下来啦！”
“哪有甚么对不住对得住的。”陈扬道，“老奴本来就一介宦官罢了，能得二位先帝赏识，有如此报酬已是福分，不能苛求更多。想畴昔老奴亦做了很多胡涂错事，当今有地这类了局，也是老天抨击吧。”
“那兰妃……又何曾当过好人？！”陈扬怒道。
至于方才那番惩办夏祯的戏……天然也是演给陈扬看的，为的是拔高夏祯在贰内心的职位，幸亏调查兰妃旧事的时候多套些东西出来。
“明天但是他让你奉告我动静的？”沐羽问他。
沐羽抿唇不语。
他说着说着，俄然双目一突，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脖子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但是……但是殿下可晓得一件事！老奴本日若不说出来！若将这个奥妙带入宅兆里，就是对不起我北周！对不起先帝！对不起□□打下来的沐家江山！”
沐羽当然晓得对方所言不虚。
沐羽也偶然改正他的称呼对错，只对他道：“是孤对不住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