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好久不见,你可安好?”端木言在人群核心冲着王老板打号召。
“好,本日就让你尝个够。”王老板哈哈大笑两声说道。
“蜜斯,您如何不焦急呢,他们如果抢了我们的买卖,那到时候我们考核不胜利,必定会被其他族人笑话的。”子佩吃紧地夺过端木言的茶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蜜斯。”子佩拉了拉端木言的袖口,委曲的叫道。
“快去报官啊”王老板冲着管家喊道。
“好,我签。”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工人们,本来就想卖掉云月斋的王老板终究松了口,罢了,谁买不一样,现在也只要卖给她了。
“莫慌。先去换身洁净的衣物。”端木言伸出白玉般的手帮子佩清算好簪花,又用手绢拭去她脸上的雨水。
“哼,你们,给我等着。”王老板翻开王夫人的手,恶狠狠的指着端木言两人说道。
“是,老爷,传闻茗香楼的留仙醉是大乾第一名酒,今个妾身可要尝尝鲜。”
“小二,来壶留仙醉。”王老板扭着肥胖的身子坐到椅子上,叫来小二。
“夫人,换身衣服,我们本日去茗香楼庆贺一番。”
“签了左券,还我们钱。还钱。”工人们大声喊了起来。右手挥动着铁棍。
“你这小丫头,大哥二哥笑话也是笑话我,你委曲甚么?”
“老爷,甚么事这么欢畅?”王夫人替王老板摘下披风挂在衣架上,有整了整他的衣领问道。
“无妨,随他们去吧。”端木言放动手中的笔,拿起炉上烫着的茶壶,倒了一杯,细细的水雾蒙在端木言的脸上,有些昏黄,有些漂渺,像一个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女。
“那如何办,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我们的买卖,蜜斯,奴婢现在就能设想到半年后我们回府,大少爷和二少爷如何嘲笑我们了。”子佩看着面前的端木言,有些不幸兮兮的说道,时不时还撇撇嘴,委曲极了。
“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王老板,只要签了这份左券,就有钱还钱了,我可不就是来救你的。”工人们一听人为有下落了,主动给端木言让出了一条道。端木言来到王老板身边,将左券递到王老板手里。
“老爷,大喜啊,我们的纸,全数卖完了。”王管家欢畅地对王老板说道。
“蜜斯,奴婢一会儿去换,您先听奴婢说完。”子佩伏了伏身子,吃紧地说道。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我自有我的设法,还不快去。”端木言点了点子佩的额头笑说道。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
均城的雨细细蒙蒙的,粘人的很,端木言坐在亭中,闲闲的把玩动手中的棋子,乌黑的栀子花被雨水打落,和在泥里,留下一片芳香。
“蜜斯,大事不好。”子佩从外门镇静的跑了过来,粉色的襦裙上印着星星点点的泥巴,头上的簪花斜斜的插在发髻上,摇摇欲坠,雨水顺着她红红的面庞儿滑过,好不狼狈。
“恭喜老爷。”王夫人给王老爷斟了杯茶,笑着说道。
“甚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老板气势汹汹的来到府门口。
“王老板,这话如何说,我但是见你罹难,巴巴的赶过来救你的。”端木谈笑了笑说道。
王老板走到配房镇静的叫了声“夫人”。
“哼,死瘦子,我们情愿喝甚么酒,关你屁事啊,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还不快滚。”子佩反手扭住王老板,又用脚将他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