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宣纸初试,我们大获全胜。”王老板坐在榻上,右手耍着核桃胡说道。
院里的栀子花开的恰好,端木言摘了朵栀子花,揉碎,手指凑到鼻便,深嗅一口,气味芳香素雅,端木言轻呢道:“鱼儿已进网,该是收网的时候了。”然后叮咛道:“子佩,叮咛下去,我们集雅轩的纸要重归市场,并以半价发卖。”
“老爷,甚么事这么欢畅?”王夫人替王老板摘下披风挂在衣架上,有整了整他的衣领问道。
“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均城的雨细细蒙蒙的,粘人的很,端木言坐在亭中,闲闲的把玩动手中的棋子,乌黑的栀子花被雨水打落,和在泥里,留下一片芳香。
“蜜斯,您如何不焦急呢,他们如果抢了我们的买卖,那到时候我们考核不胜利,必定会被其他族人笑话的。”子佩吃紧地夺过端木言的茶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蜜斯,均城的宣纸可一向是我们家在卖,他们云月斋一个卖笔的竟欺负到我们身上。并且这宣纸跟我们卖的那么类似,必定是偷了我们的配方。”子佩有些不忿的说着,时不时还暴露一个咬牙切齿的神采,看来是真的很活力。毕竟在均城,一贯是集雅轩卖白板宣纸,云月斋卖紫毫楷笔,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未曾越池半步,现在这云月斋却打起了宣纸的买卖,看那纸的成色,定然是早已暗害已久。
“好,我签。”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工人们,本来就想卖掉云月斋的王老板终究松了口,罢了,谁买不一样,现在也只要卖给她了。
“小二,来壶留仙醉。”王老板扭着肥胖的身子坐到椅子上,叫来小二。
“是,蜜斯。”
“还钱,把我们的心血钱还给我们。”一堆工人拿着铁棍围住了王老板。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我自有我的设法,还不快去。”端木言点了点子佩的额头笑说道。
“想要报官,没门。明天如果不给钱,谁都别想走。”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
“甚好,此次初试大获全胜,集雅轩,不过尔尔。叮咛下去,变更统统银钱全数用于制造白玉宣纸。”王老板鼓掌喝采,镇静地像一只欢畅的猪。
“不巧了,王老板,最后一壶,已经让端老板得去了,要不换成我们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王老板就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端木言的桌前讽刺道:“呦,这不是端大老板吗传闻你半个月连一张纸都没有卖出去,不若省些银钱,把这就酒让与我。”说着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
“好,本日就让你尝个够。”王老板哈哈大笑两声说道。
“是,老爷,传闻茗香楼的留仙醉是大乾第一名酒,今个妾身可要尝尝鲜。”
这留仙醉是茗香楼的招牌名酒,10两黄金1壶,每日只限10壶,先到先得,并不是光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甚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老板气势汹汹的来到府门口。
“莫慌。先去换身洁净的衣物。”端木言伸出白玉般的手帮子佩清算好簪花,又用手绢拭去她脸上的雨水。
“王老板,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不劳您操心了。”端木言绕过王老板的手,端起酒壶给本身斟了杯酒,细细的咂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