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跑到家里,他就一起上不断地对着家的方向大声且焦心肠叫唤着:“爹!……娘!……”锋利的童声划破了清幽的凌晨。
接着傅楼又深吸几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惊骇,来到绿衣少女边上,把那瓶药丸递给了她。做完这些,他不由两腿一软,扑地一声,坐在了地上,就仿佛满身一点力量都被抽走了似的,胸部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绿衣少女从瓶子倒出一颗黑乌乌的药丸在左手,闻了闻,俄然左手一送,把这颗药丸塞进了坐在中间的傅楼嘴里,接着她右手悄悄一托傅楼的下巴。
傅楼一听吓得盗汗直冒,小腿不断地颤抖,却又不敢逃脱也没有力量能走。
令傅楼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绿衣少女本来是鲜艳动听的面孔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副鸡皮老太婆的模样。至于为甚么绿衣少女会变成老太婆,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明白的了。
公然不出傅楼所料。
二人一走进院子里,父亲当即把院子的大门紧闭,回身神采凝重看着傅楼,再三叮嘱傅楼,此事牢记不成泄漏半点风声,就算是母亲和外公都不要奉告,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看到黑衣中年人可骇的尸身后,傅楼腹内一阵翻滚,禁不住呕吐起来,却因凌晨腹内无物,只吐出了几口酸水。终究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惊骇,弯下腰来,费了好大劲才掰开黑衣中年人的手指,拿出那瓶药丸。
傅楼向来很懂事,也明白这件事的确干系过大,一不谨慎不但本身有杀身的伤害,还会扳连父母,因而他赶紧重重地点了点头。
傅楼盯着绿衣女子腰间阿谁古怪的袋子看了又看,他记得那柄金色小剑就是飞进这个袋子里,因此对这个袋子非常猎奇。他想拿回家去看,因而他伸手找到阿谁小袋子的绳扣,并把它解开来,然后把这个袋子放进本身的怀里。
傅楼不由自主地探出身子来。
傅楼一扭扭地也走进了树林,寻一个小坑边,解开裤子,左手捏着鼻子,蹲在地上嗯嗯地叫。
父亲在幼小的傅楼眼里是高大强健的,也是无所不能的。傅楼听到父亲的话后心中安宁了一些,喘了几口气后,因惊吓而有些发白的神采也转好了很多。接着,傅楼把刚才河边产生的事情一一奉告了他的父亲。
傅楼懂事早于同龄人,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不安的心神。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腾腾地走出树林,来到黑衣中年人尸身身边。
绿衣少女浅笑地点点头,眼神表示他去树林边处理。
“这一男一女,生前是仇敌,身后却同穴,真是人生无常啊!”站着中间傅楼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接着,傅楼又走到黑衣中年人身边,也把黑衣中年人腰间的阿谁小袋子收起,一并放进怀里。接着他沿原路往树林里跑去,捡起本身刚才脱下来的锁甲背心与铁瓦穿在身上。
绿衣少女听到傅楼的惊叫声后,转头对着不远处藏在树林边的傅楼娇气地叫一声:“小娃娃,来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