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就好这一口。”
程昱抬着下巴朝桌上的灵食点了一下,这半会工夫,盘底都瞧见了。
放下笔,季清揉揉手腕子,好久未曾动笔,倒是陌生了很多。
话落,管事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两套用饭的家伙,都是木筷子木碗和管事用的没甚么不同。
放着灵食的木桌子就摆在管事办事的大堂,火线对着的是管事誊写记事的大柜子,柜子上方随便放着管事记事用的笔墨纸砚,另有那一本蓝簿子。
话落,季清拿起柜子上的蓝簿子,看了程昱一眼,玄色的眼睛现在沉着的很,程昱这会才感觉季清真的是比之前强上了很多。起码这脑筋却不是他能随便算计的了。
“行了,老婆子也不墨迹了,上桌吧。”
管事喝的极多,这十坛子酒早就空了,现在正混乱的堆在一旁,有的已经成了一地碎片,满屋子都是酒的味道。敬酒的程昱与季清天然也是没少喝。季清还好些,程昱倒是有点未醉了。
管事婆婆眼睛一亮,转眼间就把程昱手中的酒拿到了手中。
“朋友相求,借蓝簿子一用。”
说着夹了一筷子青菜在季清碗里,道:“禾丫头快吃,别便宜了程小子。”
程昱又满上了酒,管事也喝的痛快,不一会季清加了出去。
话落,季清提起水蓝色罗裙率先走了。
她这也算是无法的很,叹了一口气,季清唤了几声管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
他听得管事自顾自的说:“得了,瞧着禾丫头的面子……嗝!老婆子……就,就……喝了。”
季清轻咳,她本想找程昱参谋一下管事话中深意,却被程昱直接堵住了嘴。
季清道:“这么点酒便是醉了也是一会儿的事,红缨那儿可不是一会儿能处理。”
她晃着脑袋,褶子脸微微泛红,瞧起来少了昔日的可骇,她道:“诚恳交代!”
管事猛地提到声音,虎着脸,打了个酒嗝,断断续续说道:“你们……你们……是不是用心想灌醉……嗯……老婆子我。”
管事可不是甚么支支吾吾的人,她可不怕别人,有话便说了出来。
程昱晃了晃手中的酒。
这就结了?
程昱也没说话,只是举了酒杯喝了一口。
如有孩子,说不定当场哭了。
这灵食虽甘旨极了,管事最为钟爱的倒是杯中之物。
管事婆婆号召,道:“别帮衬着吃菜,禾丫头陪老婆子喝杯酒。”
季清翻开门,屋内的酒味忽的淡了很多,鼻尖是外头秋的问道,季清转头,又道了一声:“该走了。”
到处问一个反演宫的白叟怕是都晓得百年前管事因为醉酒迟误事的事儿,现在瞧来管事当真是改不了性子。
程昱道:“我们不过是过来蹭口饭吃。”
但是说了这话的管事倒是“啪!”的一声,脑袋磕在桌子上睡了畴昔。
程昱这会才晓得季清没想过瞒着管事,不过这体例也是妙的很。
只不过这酒可不但仅是好东西,还是个误事的东西。
顺手把蓝簿子丢给程昱,季清拿起桌上的羊毫在洁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他道:“管事醒来可不好解释。”
管事笑了起来,一张褶子脸丑的很,比季清脸上的暗红胎记还要可怖。
这话一落倒是无人应对,季清的手愣住了,她瞧了程昱一眼,玄色的眼睛有些暗沉。
“走吧。”季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