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程昱这般和他说:“在俗世时,我打的第一份工便是胭脂小贩,一做就是两年,两年间也学了这份技术。”
清平淡淡的声音让这空旷院子不至于孤单,而程昱听了无端生出一丝心虚。就好似儿时做了甚么好事被母亲抓住的惭愧之感。
但是季清并没有张嘴扣问,这黄符程昱本可事前画好,他却在季清面前亲身画,此中含义季清天然是懂的。
程昱打来门,转头对季清说道,脸上有些暖意。
他带着季清跳出院墙,贴着隐身符的两人就这么走了出去,到了反演宫。
这声音很轻,引的季清看了一眼。
季清不是傻子,她虽不了然情与爱,倒是也看过别人的情,小公子这般露骨,季清怎会瞧不出来。
他挑眉,对季清说:“这般瞧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
他道:“喝了一些。”
季清在远处瞧着,便是她这个门外汉也能瞧出程昱的深浅,这架式若说画不出中品黄符季清还要惊奇一下。
季清沉默着跟上程昱。
她道:“可另有?”
若寒剑修给季清的宝贝有很多,疗伤的丹药堆了一全部储物袋,各种符咒也是看的人脑袋发晕。
石桌上方有一壶空坛子,另有两个粗糙的酒杯。
季清的神采重生硬了,四周的寒意也更重了。
她抬脚进了院落。
程昱很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喝甚么酒,何况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
魔界绝大多数丹修都是反演宫的人,季清对反演宫最直观的评价大略只要灵植两字,入目标是各种辩白不清的灵植,若不是这反演宫还需求人走,说不得连落脚的处所都没有。
“走吧。”此次是程昱说。
握笔,抬手,落下,一气呵成。
程昱把黄符交与季清,又从储物袋内拿出很多胭脂水粉,直看的季清不顾形象的瞪大眼睛。
说到底只要不在鬼右的地盘就好办多了。
程昱又道:“魔界出口也不是随便翻开,你想要出去还得等上好久,这些日子便留在反演宫,做我的……丫环。”
程昱看着季清,幸灾乐祸的模样直看的季清别过甚去。
同为一室牢友,真要说也是交心的朋友。
“喝酒了?”
程昱接着说:“你可有福了,那会儿京里的蜜斯但是求着我给她画。”
想着剑宗的清净峰,看着面前尽是灵植的地盘,季清忽的生出一股无法。
不过倒是没有埋没灵力或是讳饰面貌的东西。
程昱迟早会与季清言明,她何必焦急,再等些光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