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撑着脸颊,也感喟:“当初是谁一脱手就是二十万兵马的兵符?现在公然是腻味了,连一点兵权都不肯拿出来了,我才是真悲伤。”
王敬之走进书房,昂首瞥见谢殊穿了件湛蓝的大袖袍子,色彩叫人遐想起内里那朗朗春季蓝天,比起那次宫宴相见,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如画眉眼间又添了几分内敛,看起来愈发有些深沉。
“清秀以外又添派头,的确是个好处所,但大兴土木也不是甚么功德。”
她眼睁睁地看着谢家人一个个被带出朱红的大门,仿佛门外就有侩子手等着,每出去一个就传来震天哀嚎,乃至还异化着孩童的哭声……
“很多大臣都上疏请他广纳后宫,他却始终不肯。可他膝下只要一女,少不得被人诟病,看来我只能寄但愿于王络秀从速生个儿子下来了。”
王敬之本是想听听她的定见,不想倒惹了她不快,只好作罢。
卫屹之扶着谢殊登上阁楼,在窗边站定,倚肩看雪。山中长年翠绿的枝头覆了一层乌黑,远处的玄武碧湖蒸腾出寒凉冰雾,确切是可贵一见的好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