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霆不由惊奇,她明显占着功绩,到了这类时候,为何不趁机提出由谁接任本身来做丞相呢?
司马霆苦劝无果,忍不住叹了口气:“仲卿哥哥是为了丞相吧,他为救我而死,是我对不住你。但你也不能因为如许就长留封地啊,何必如此痴情?”
“仲卿哥哥为了你到现在还孤身一人,丞相对他却不过如此,这就是所谓的你情我愿?”
一向到了相府大门前,天已亮透。卫屹之翻身上马,揭去风帽,迎着纷繁雪花看向门口的白纸灯笼,一时几近分不清实际还是虚幻。
“身为人臣,忠君爱国,我安珩无愧先帝汲引,无愧六合。”他抹去嘴角血迹,由身后死士扶着站起来,昂首望着阴沉沉的天涯,凄凄一笑:“只可惜这天下已经不是我希冀的模样,谢殊,你倒是看得透,竟然先一步走了……”
房门被拉开,钟大夫走了出来,衣摆上还沾着血渍。大师立即将目光投向他,他站定脚步,低低感喟一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