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刚喝了一口茶,忽闻甄玉卿这么一说,几乎没将那口茶又给喷了出来,但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问他有着甚么设法,只能瞪着眼磕巴道:“沈、沈将军恐怕不、不当……吧?”
“沈将军请起,沿途舟车劳累,皇上命我等在此恭迎将军回京,城中已备好酒菜,请――”甄玉卿扶起沈佑宁,倒是没想到他竟会对她如此客气,还他一礼后微微侧身让出身后夹道而迎的众大臣。
“漂亮儒雅?就阿谁面瘫脸?”甄玉卿的重视力公然被转移了。
“甄相……沈将军本日这般……”
只见他一双似是而非的桃花眼,却在眼尾处如同凤目那般微微往上扬了扬,虽没凤目那般出尘,但因着完美连络了两种眼眸子的长处,显得非常特别。
“本来我想着北边儿天寒地冻,风沙也强,像沈家军他们在那处一待就是十多二十年,应当是比平凡人要长的焦急一些的,没想到这沈将军看着倒是年青漂亮的很。”
只不过在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不容侵犯的气场,再加上他那一张不知是反对计而为的面瘫式冷脸,倒真真有些个传言中‘冰脸大将’的意义,瞧着整小我虽说不上帅的惨绝人寰,但也算的上是个佼佼者。
“嗤……是不是都长的人高马大倒是不晓得,但徒手撕牛,你当牛都是纸糊的?”甄玉卿想着匈奴地界地处北方,那边的人以游牧居多,也因着地理环境保存环境较中原地带艰苦,以是民风较为刁悍也属普通。
甄玉卿没说话,算是承认了这点,过了一会儿以后才又道:“也不晓得匈奴那边过来进贡的大王子是个甚么样,莫要太丑才是。”
马蹄高低垂起,惊得跟在甄玉卿一旁的朱公公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后退了小半步,待反应过来再要去护身前的甄玉卿时,鹰扬重重落下了它那厚重的铁蹄,溅起地上染了污泥的雪沫,星星点点倾泻在甄玉卿脚边的两个烧的通红的银炭盆里,收回呲呲的声响。
沈佑宁策着坐骑宝马‘鹰扬’于千军万马之前老远就瞧见了身姿如松,一身丹青碧色立于百官之前的甄玉卿。只他乌帽轻垂,颈边疏松的毛领几近遮挡掉了他半张面庞,只瞧着那一管鼻梁当真非常的英挺。
甄玉卿微微挑眉,昂首看向了面前坐在高头大顿时,身着玄衣甲胄,长眉入鬓的漂亮男人。
想来世人传言甄相乃当朝无人能出其摆布的美女人,实是名不虚传,但未亲眼瞧见,便是有疑,因此一夹马腹,骏马扬蹄缓慢于打扫洁净的官道上奔驰起来,几近只是眨眼的工夫漂亮结实的鹰扬便是来到了甄玉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