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香阁劈面是间都丽堂皇的酒楼,孟竹昂首的时候,劈面二楼雅间的窗户正巧翻开,孟竹一眼就看到了内里对窗而坐的锦衣男人,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孟竹,薛锦岚的面色温和了很多,正想开口,王祺知已经迫不及待道:“你们这么说话不嫌累得慌?雨凝,你们何不上来喝杯茶?”
孟竹在郑家是住在偏房的,没有独立的院子,天然比不上这里温馨。
“薛雨凝,你这是又欠打了?如果被薛将军晓得你在内里作威作福,你岂不是又要被禁足?我猜猜此主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酒楼二楼的雅间窗前,只见一个穿戴蓝色锦衣的年青男人探出头来,唇角挂着嘲弄的笑。
孟竹看着牌匾上的“竹香阁”,眼眶不由一热,只一个名字,就能看出父亲对她的爱。
“锦岚,我竟不知你另有面貌如此出众的世妹。”雅间里,王祺知挑眉笑道,“她几岁了?许了人没有?”
孟竹的睫毛又颤了颤。
孟家世代运营香料买卖,有本身独门的制香技术,可惜到了孟父这一代,只要他一个儿子,到了孟竹这一代,连儿子也没有了。
“没大没小,都说了多少主要叫蜜斯!”钟伯呵叱道。
孟竹自此算是在都城安设了下来,在孟宅,她终究不再有寄人篱下的感受,钟伯待她非常好,连衣裳金饰都源源不竭地给她送过来,完整把她当作了当年孟家的大蜜斯来对待。
“孟姐姐,这些都是我打理的,你喜好吗?”钟少杰笑眯眯地问道。
世人立即收回目光,纷繁避开这位刁蛮蜜斯。
孟竹的内心格登一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妨,让她们出去。”沈令安微微挑唇,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钟少杰听了自是欢畅,对孟竹道:“孟姐姐,你先好好歇息,等过几日我带你好好逛逛都城,熟谙熟谙。”
“阿竹,我来举荐一下,这位是沈公子。”薛锦岚领着孟竹走到沈令安面前,道,“沈公子,这是我父执家的女儿孟竹,刚来都城。”
钟伯在都城购置了一处宅子,地段不是特别好,但宅子很高雅,面积也不小,更令孟竹打动的是,这宅子的名字就叫“孟宅”。
“她与雨凝普通大,据我所知尚未许人。”
“孟姐姐,你长得更加都雅了!”少年奔至孟竹面前,疏忽钟伯的呵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请便。”沈令安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淡淡道。
薛锦岚有些不测,沈令安此人,平时最不喜与都城中的闺秀来往,现在他竟然同意她们出去,实在出乎他的料想。
钟伯为孟竹先容了一圈以后,便先去忙了,孟竹站在二楼的窗前,低头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听着沿街小贩的叫卖声,只感觉都城果然繁华,非江州可比。
孟竹迫不及待地跟着薛雨凝走了出去,只感觉双腿微微发软,差点就走不动路了。
薛锦岚沉默了半晌,道:“阿竹是个不幸人,父母皆已亡故,我既在都城一日,便不会叫旁人欺负了她去。”
孟竹忍不住一笑,“少杰,好久不见,你都比我高了。”
不过沈令安既然开口,薛锦岚也没有不从的事理,只开了门,将两人迎了出去。
“阿竹女人,你可千万别被薛雨凝这个刁蛮丫头给带坏了。”王祺知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