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快起床,带小殊儿出去玩!”
“娘亲,林姨如何还不出来呀?”小殊儿爬到孟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问道。
“真的?”孟竹眨了眨眼, 清澈的眸中闪现一丝雀跃。
医馆前堂没人,几人走到后院,孟竹俄然听到房间里传出林青壑带着羞恼的嗓音,“傅临风你别过分度了!”
孟竹也跟了上去。
孟竹正想让大师悄悄分开,却见小殊儿已经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声:“林姨!娘亲带小殊儿来找你玩啦!”
傅临风说完,跟林青壑说了一声,便回身走了出去。
“谢、感谢……”孟竹应了一声。
方才走出来的林青壑一听到小殊儿这句话,方才平静下来的神采又不谨慎有了丝裂纹。
“我那里过分了?”紧跟着,传出一道动听的男声,语气里竟似有些许委曲,“这一年到头,我见你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就不能多与我温存半晌?”
沈令安快速惊醒过来,额头渗着涔涔盗汗。
他悄悄抚上孟竹的脸, 在她的额头悄悄一吻, 道:“睡吧。”
“你结婚了,为甚么不奉告我?”孟竹用心板着脸道。
沈令安的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是,一如两年多来的每一个夜晚,他再次梦到了那一晚,阿谁可骇的夜晚,孟竹从马车里坠落下去,她惊骇绝望的神采,另有最后那安静的一眼。
林青壑挽过孟竹的胳膊,道:“走吧,我们找个茶馆,我细细说给你听。”
“孟竹,既然忘了,就别再想起来了……”沈令安喃喃道,他明白本身的无私,可亦接受不了她的恨意。
小殊儿从孟竹怀里下来,蹬蹬蹬跑到医馆门口,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一走进门内,就有熟谙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孟竹看了眼医馆的陈列,感觉分外眼熟。
孟竹看了眼小殊儿,“你吃过了吗?”
傅临风的目光落到小殊儿身上,他挑了挑眉,抬手敲了敲小殊儿的脑袋瓜,道:“你这小鬼,坏了你傅叔叔的功德,还想让我理你?”
偶然候他看到她对病人细心庇护的模样,都恨不能成为她的病人!
小殊儿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点了点头。
孟竹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她刚展开眼,便听到了小殊儿的嗓音,“娘亲,起床了!”
“蜜斯畴前常常在这里帮林女人的忙。”明俏在孟竹耳边说道。
梦里的她一再问道:“夫君,你为甚么不救我?”
等傅临风一走,孟竹就看着林青壑,不说话。
这约莫是林青壑遇见过最宽裕的环境,她一边慌乱地穿衣,一边不忘朝淡定如常的傅临风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