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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娇捧着本身胖乎乎的小脸颊,侧着头道:“不奸刁,吃好吃的!”
启事无二,只因那画上的落款题的是“温时慕”。
颜姝侧着头,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快去快回。”
甜丝丝的滋味在唇边伸展开,颜姝蹙起的黛眉微微伸展开,眼底染上一丝欣喜的亮光。
颜家是朝中为数未几的不攀附任何派系的家属,颜老爷子未曾致仕之前亦是百官畏敬的人物。是以,本日前来登门拜寿的还真是甚么人都有。
颜老爷子赶紧摆了摆手,瞪圆了眼睛道:“不准耍赖啊,看法棋不语真君子!”
“还来?下一回再来可没明天这么轻易进门了。”
只是,比及她寻到了绣帕返来,凉亭中那里另有颜姝的身影?
本日他特地换了一身崭新的湛蓝色锦袍,腰系玉带悬玉坠,长身玉立好像峭壁直松,款步踏来,自是一番闲庭信步的安闲。
温羡没有再推让。
瞥见温羡微扬的眉梢,颜老爷子悄悄地哼了哼,也不与他客气,直接让人将那呈着寿礼的锦盒翻开。
可这般时候,本来被禁足尚书府的温羡竟然大摇大摆地跑来颜家拜寿了,这胆量可不是普通的肥呐。
走到半道上,颜姝俄然对翠微道:“翠微,我的帕子落在暖阁里了……”
颜老爷子倦怠对付如许的局面,正想着从寿堂上撤了,就闻声内里有小厮缓慢地跑出去通报,说是吏部尚书温大人来了!
颜姝自小脾胃衰弱,向来滴酒不沾,即便这果酒闻起来清甜,她也是不敢碰的。
温羡的呈现的确令颜老爷子有些不测,他眯着眼看向一脸淡然的温羡,忽而忆起前次在别庄对他说过的话。
温羡笑了笑,拱手道:“时慕只得了陛下一个时候的恩赐,本日只能孤负老先生美意了。”
颜姝悄悄一笑:“偶尔尝一点点应当没有干系。”
见老爷子放下棋子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颜姝几人相视一笑,终究颜姝勉强忍住笑意将方才收走的黑子放了归去,道:“那就各让一步,祖父也让一让阿姝好不好?”
“阿姝,你尝尝这个,可好喝了。”颜妙手里提着一只青玉壶,斟了一小杯青梅果酒送到颜姝的唇边,笑嘻嘻地与她道,“只稍稍地抿一小口?”
因着是颜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府中高低格外正视,从宴请来宾到食材采购,即便小到天井洒扫,一桩桩也都是分担到大家的头上。
可这会子颜姝不依了,固执地要去寻绣帕,翠微无法,只能将人先扶到一旁的凉亭里。
颜老爷子摸了摸髯毛,忽而笑道:“既有陛下恩情在,无妨移步前面花厅用杯茶再说,如果转头陛下问起,只说我这个老头子本日不放人也就是了。”
坐在一旁的颜嫣见了,与她道:“这是才熟的青梅酿制的,酒味儿不浓,不过也有些后劲,你别由着二姐混闹。”
一卷画轴安然盛放锦盒中心。
“门生温时慕恭祝颜老先生福寿安康。”一字一句沉稳有力,言罢便将早已备好的寿礼奉上。
翠微见她眼底的雾气似是散了些许,只当她已经复苏了点,便稍稍安下心,缓慢地朝着之前几个小女人聚在一起的东暖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