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火线失落,至此存亡未卜,夫报酬了寻觅将军的下落,现在也不知所踪……”
“但是畴前,阿爹向来没有把我支开过。”在平州糊口了十四年,大大小小的战祸颜姝也经历过,但唯有这一回,颜桁是事前以拜寿为由将她送回了信陵。颜姝抬起视线看向颜书安,动了动干涩的唇,对他道,“大哥,我惊骇。”
云惠帝踌躇半晌,到底允了温羡的发起,才要提笔草拟折子,就见温羡又开了口。
“颜将军阵前失落实有蹊跷,臣想前去一探究竟。”说着又笑了一声,持续道,“亦是想戴罪建功免了身上的闭门思过之罚。”
颜柏被问得心头一格登,自但是然就想到前几日传来的平州战祸上去了。
一旁的卢远道见状,亦是按捺不住心头老骥伏枥的痒痒劲,跟着请命要一同往平州去,嘴上却只说担忧温羡一介书内行无缚鸡之力、转头半路出了事。
“臣觉得不当。”温羡的话音才落,卢远道当即便出声辩驳,“太子无领兵经历,上阵如何杀敌?”
“这……”卢远道一时语塞,不是没有可保举之人,而是不好开口。
后半句颜书安没有说出口,温羡却心领神会,他伸手悄悄拍了拍颜书安的肩膀,末端只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颜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颜老爷子也站起了身,他看向颜柏,眼中尽是疑色,“说,到底是有甚么事瞒着我呢!”
云惠帝十六年春四月,蛮夷大肆进犯黎国鸿沟,不过旬日便攻陷固若金汤的平州城,镇南将军颜桁誓死守城被射杀于城门之上,其妻苏氏随后殉城……
一句话好似是破天而来惊雷,震得那才走到门口的颜老爷子脚下一个踉跄。夙来身子骨结实的颜老爷子竟是一下子就厥了畴昔。
打马喝酒他在行,但是两军对垒他哪行啊?
黎煜欲哭无泪,在内心悄悄地给始作俑者记了一笔后,到底还是端着架子被推上了城楼坐镇……
“阿姝乖乖回京,比及了端五,阿爹就高头大马威威风风地复书陵去!”
瞧着老爷子拜别的方向,颜柏和颜枫对视了一眼,颜柏立即跟了畴昔,而颜枫则留下来持续号召面面相觑的众家来宾。
拢在袖中的手渐渐地握成拳,温羡久久才收回视野,掸衣起家。
“蛮夷一平,阿爹就解了这盔甲,每天陪阿姝下棋!”
“……”
隔了几日,快马加鞭的圣旨传到平州驿站,彼时正在喝酒作乐的太子黎煜得知云惠帝让他上疆场,一下子就呆住了……
“无妨,不知老先生身材可有大碍?”
芙蕖院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翠喜和翠微守着方才吐了药的颜姝一步不敢分开,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抚她镇静惊骇的心境,只能软语轻哄。
但是现下颜桁佳耦却只是下落不明,平州城也还未被攻陷,只要万俟及时赶到,统统局面皆有窜改的机遇。
云惠帝闻言亦是点头。
本日是他颜鸿六十岁大寿的日子,若非相称紧急的事情,怎会有人如此不顾轻重直接纵马到二门处鼓噪?
为了与老爷子贺寿扫兴,颜松兄弟三人特地派人请了信陵城里最驰名的梨园子到府里搭台唱戏。但是戏折子才收场,就闻声门外一阵马蹄声喧闹,伴着一声疾呼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