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握紧的手微微松开,温羡转了一动手里的玉笛,忽而轻笑一声,对颜姝道:“想不想再听一回?”

玉笛横呈,修指轻动,婉转的笛声委宛响起,开月朔声一声如泣如诉,至哀极却倏尔转了曲调,渐次将哀伤淡去……颜姝悄悄地听着,恍忽间如入其境,似走了一回温羡梦中的故事,最后却只置身苍茫,模糊见白衣倚新坟,横吹玉笛,曲调哀婉。

颜姝了然点头,目光落在半开的窗户上,面前仿佛呈现一个清隽少年正伏案习字读书的画面,嘴角不由微微一弯。

颜嫣又是一声轻嗤,面上写满了不信赖。

“本来她就是颜姝么?”黎沐阳冷哼了一声,拂袖转回船舱去了。

章平地一巴掌号召到问话小厮的脑门上,骂道:“跟个屁,再跟畴昔你家少爷就要被揍了!”

她俏脸紧绷,眉梢上挑,不怒自威的模样,唬得翠喜顿时镇静起来,就要开口说了实话。然就在此时,款款而来的身影叫翠喜一下子喜形于色,指着颜嫣身后的方向,道:“三女人,呶,那不就是我家女人了。”

听完整首曲子,颜姝半晌才回过神,不由问了句,“为何最后哀痛都消逝了呢?”

他俄然的密切称呼让颜姝惊得回了神,又悄悄地红了脸颊,她别看脸,看向碧波微微泛动的湖面,轻声道:“实在,我曾在梦入耳过这首曲子,只不过每次都只听到一点儿。”语气里有些小小的遗憾与可惜。

目光落在白净的掌心上,颜姝悄悄地咬住下唇,踌躇了一下,瞥见温羡蹙眉,立时就将小手搭了上去。温热的大掌悄悄裹住柔嫩的小手,颜姝不安闲地移开目光看向潺潺的流水,不过半晌她便顾不得其他, 脚下的湿滑让她不得不集合重视力,谨慎翼翼地由温羡牵着她走。

“因为少年关于还是寻到了他的小女人,不会再有分离。”梦里同归鬼域路,此生相对,苦已尽,自是甘来。

不比颜家在鹊山脚下的别院宽广,面前这座院子只要简简朴单的两间竹屋和一个搭棚小厨房,院墙只用篱笆桩围了起来,看上去似普通农舍,确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

目送小女人身影仓促而去,温羡低头看向手中玉笛,半晌才笑了一声。

她方才从那边寻过来,明显没有瞥见人呀?

过了小溪, 又走了一会儿,颜姝抬目四望时,入眼皆是开得恰好的夭夭如雪堆枝头的杏花, 一阵轻风拂过, 漫天的花雨更是教人冷傲不已。颜姝眼睛一亮, 忍不住快走几步,走入那纷繁飞落的杏花雨中, 旋身一转, 高兴地笑了。

温羡的目光沉沉,此中掺杂了太多颜姝看不懂的情感,她故意多问几句,却发明乌篷船儿悄悄晃了一下,已经到了兰舟湖的东岸。岸上不远处,颜嫣正在问着翠喜甚么,颜姝瞧见了,心头一跳,再顾不得其他,仓促别了温羡下船。

旧乐谱新词终是不当,也该换一首新曲了。

如翠喜普通,颜姝也有些心虚,别开目光,才轻声道:“就是到处逛逛,瞧着那厢花开恰好,才忘了。”

“从这边走两步就是兰舟湖,乘船归去恰好能够赏一赏这春日湖光。”

“……”

温羡没有领颜姝进屋,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便与她道:“刮风了,我送你归去。”

颜姝没有贰言,跟在温羡的身后,不一会儿就感遭到了劈面而来的湖风,抬眼时,兰舟湖便已近在面前。放眼望去,颜姝不测埠发明这一处竟是与来时的处所东西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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