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陪着阿元在榻上玩了一会儿九连环,等小女人玩累了趴着沉甜睡去今后,他轻抚着女儿粉嫩的脸颊,脸上垂怜横兴,昂首时见颜姝又拿起了针线,不由蹙了蹙眉,道:“府里有做针线活计的绣娘,你别费这个心神了,细心眼睛。”
“草中野兔窜过坡,树头画眉离了窝,江心鲤鱼跳出水……谁家阿郎江边望,谁家女人盼红妆……”颜姝悄悄地唱出声,半晌仰开端看向温羡,眉眼一弯,轻笑着开口道,“我还记得,当初就是在江上第一回赶上你呢。”
这一日,卧云居里,颜姝坐在窗前,正一针一线地为阿元缝制新衣,忽见一抹亮眼的红影从门外缓慢地冲出去。叮叮铛铛的环佩铃铛声响起,颜姝搁下针线,昂首望畴昔,就见阿元早已蹦跳到了跟前。
温羡没筹算瞒着颜姝,便与她道:“还记得我当初承诺你的事吗?”见她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他不由牵唇一笑,道,“阿元刚出世那会儿,我不是承诺了你,等阿元大了些,我带着你们娘俩出去逛逛,看看黎国的山山川水。”
温羡将颜姝拥在怀里,任清风缓缓的吹,他与她十指交缠,半晌才温声缓缓道:“对你,我是乍见心欢,别后执念,现在仍怦然。”
温颜两家,最疼阿元的非温羡莫属。
“嗯。”温羡道,“现在已经交割清楚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解缆,你想先去哪儿?”
那一夜风雨飘摇,笛声婉转安抚了她的心境,素昧平生的援手,又岂料而后缘分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