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阵又抽泣道:“他们说该死的阿姊死了,就没人给我当背景了……要我叫他们爷爷,我不叫,他们就打我。比阿姊在的时候还要短长……他们人多、我、我不敢还手……”
“嗯。”高启明咬着唇瓣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
犹记得我第一次发明高启明被欺负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躲在海边礁石中。哭丧着脸,脑袋上还肿起一个大包,他瞥见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告状,而是让我不要奉告高昌大叔和李婶。
“没事,你阿姊不在了。从明天起,浅姐护你。都是谁欺负了你,你给浅姐说,浅姐包管让他们不敢再冒昧。”我揉着他的头发,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想让这个少年打内心自傲起来。
用路过海棠村阿谁江湖郎中的话来讲,就是我已经到了洗筋炼髓的境地。换句话来讲,是我因祸得福,不但大难不死,还能学武了。
“浅浅,你别听这孩子叽叽歪歪的。他那拳头大小的胃口,还吃不下多少东西,人又瘦的像根竹竿,能饿到那里去?”李婶接过我手里的饭碗,另一只手还悄悄戳了高启明的脑袋一下。
“浅姐,你快些吧,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我刚踏进屋子,年方十岁的高启明就嘟着嘴巴嚷嚷。话虽那样说,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带着些许较着的撒娇。这小子胆量小,心善,脾气又像个女人。
我挑眉,往嘴里送了一块鹅掌菜:“不是你浅姐我瘦巴巴的,我这不是大病初愈答复的慢嘛。”那次从海上捡回条命,骨头一根没断,但却痛了好几个月。
“娘亲就会偏袒浅姐,我不说了,我要用饭了。”高启明故作活力的端起碗筷,乌黑灵动的眸子却溢满笑意。他的心机很简朴,只要一家人安然顺利就好。
“浅姐,你还说我,你不也瘦巴巴的?”高启明扒拉两口饭,撇着嘴角道。
“好好好,多吃点鱼肉,人聪明。另有,多喝扇贝汤,长结实些好。”我端着碗坐下,又拿了木勺给高启明舀鱼肉和扇贝汤。我想说的是——长结实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启明,别贫。我和你爹有话要同你浅姐说。”李婶敲了敲高启明的头表示他温馨。
但是,我还是想出海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些小岛……能不能寻到我牵挂的人。
高启明对我也更加崇拜,我走哪他就去哪,活脱脱是个粘人的小子。像极了当初粘着二哥祁灵宇的我,这点让我倍加喜好他,老是当作亲弟弟护着。
不管是自家阿姊,还是爹娘在大海上捡来的浅姐,都待他极好。他和娘亲的设法一样,信赖浅姐是上天特地派到他家来的。
特别是那双能挤出水来的大眼睛非常招人喜好,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其他小孩子才喜好欺负他这个像个女人家的男孩子。
谁让我能让那些熊孩子家的狗啊、牛啊甚么的对于他们呢。
可惜,狐狸不在,凤青轶也不在。这个小山村哪会有甚么高人?我只能先多干点活,遵循狐狸之前在玄真观教我的体例熬炼熬炼,尽力加强体质,等候机遇。
总之,我要找个机遇去海上看看。只可惜时隔一年但愿迷茫,我也只是希冀无垠的大海上能有能够供人憩息的小岛,让狐狸他们有活下来的机遇。
另有应龙,不知它有没有事。
我没想到李婶的反应会如此大,这还是她第一次用锋利的声音和我说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