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茶汤在白玉杯中盈盈发亮,反而让我有些不风俗。在高昌大叔家,那都是拿大碗喝茶的,一口灌下肚,解渴又满足。不由让人有些记念。
他摸着下巴上短短的髯毛道:“这个嘛,紫珠的个头挺大。成色却要差些,我出二十两银子,女人你感觉如何?”他开出的代价但是够浅显人家过上好十几年繁华糊口的了。
在他看来,定是面前的小女人过于谨慎才会包的这么大。说不定那紫珠还没手指头大,浅显人家有个宝贝向来都是如此谨慎谨慎的包了又包、裹了又裹。
不过,岳云也是久经风霜的买卖人。不过半晌,脸上的惊奇就化成郎朗大笑:“来来来,船舱内里请!福大叔,快快上茶。我要同这小女人好好估个价。”
我说话的时候固然瞥见他已经较着暴露不成思议的神采,并睁大了一只眼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客气笑着。哼,就晓得他觉得我手里没甚么奇怪的紫珠。
岳云听我说再让他看看,却面色为莫非:“能够女人只是感觉这颗紫珠标致,但在我们这是识宝的人眼中它的成色确切是要差些。给二十两已经是在我转手后赚不了甚么钱的环境下了。”
这紫珠色彩均匀深沉,且富有莹亮光芒,饱满程度也是无可抉剔的。如此上等中的上等的成色,他岳大当家竟然说成色要差些?
莹白如玉的肌肤也不像是浅显人家的女人。
看了好一阵,他才施施然放下紫珠。
岳鹏山身后,岳云便金盆洗手干起了走海上商队的门路。因着先前的一帮技艺不凡的兄弟,又在来往的几个国度收了一些人,同其他商队和海贼打过几架,这才成为气力微弱的数十支商队中的一员。
我也不含混,将用布巾包好的紫色珍珠从承担里拿出来。岳云瞥见比鸡蛋略大的布巾,先是眼睛一亮,不过瞬息便规复平静。
“慢着。女人,你对代价不对劲,我们能够渐渐筹议。”岳云伸出拿着锦帕的手按住紫珠。
“紫珠?”福大叔还没开口,他身边的男人已经朝这边走过来。那人恰是这个商队的当家,岳云。年近三十,早些年也跟着他爹岳鹏山做过海贼。
卧龙谷有的是宝贝,不过要防着那些一样爱好宝贝的龙,近乎每件亮晶晶的宝贝都做了打磨加工。
自建立商队以来,他见过的值价珍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紫珠嘛,就只收过一回,还是拇指大小的那种,但都已经代价连城了。不晓得这小女人拿的会是甚么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