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窜改都没有吗?比如俄然少了甚么人。比来又俄然多了甚么人之类的。”我开端循循善诱。
他侧着脸在记取我的房间的竹简上添了钱数,我感觉那眼角的细纹都有些决计。像是抹过鸡蛋清后干下来的模样,不过又闻不出鸡蛋清特有的腥味。
“实在也不做甚么,就是想问问凤家——就是世代为将的大将军家有没有甚么窜改?”我舔了舔唇瓣,凤青轶和他爹是将军和少将军,他们出去寻豢龙氏,应当另有其他的家人在这里吧?
明天高渐离在这祝掌柜竟然还如此口无遮拦,乃至比他不在这的时候还要过分。
“……”
“想问甚么?”祝岚突破了我的迷惑。
或许正因为这用饭的地儿一小我都没有,祝掌柜才那样口无遮拦。
“哈啊?”祝掌柜莫名其妙,她瞪着杏核大眼,看我一遍又一遍,“你问朝中之事做甚么?”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中间的账房先生却停下笔特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觉得问的是甚么秘辛之事。凤家哪能有甚么窜改?还不是好几年都一样?”祝掌柜绞动手帕,貌似非常不满我提出的题目。
我下认识的看了一眼阿谁实在一点也不老的老张头,他的斑白髯毛和头发总感觉是假的。
说话的时候高渐离已经稳住了混乱,拿出巾帕擦着唇角拧眉道:“这个掌柜,向来如此?”他问话的时候,耳根子都还是红的。
大房、二房、三房……还分嫡出和庶出,难怪凤青轶对卧龙谷一夫一妻的糊口夸奖有加……难怪,他不想回家。
“没事,我已经风俗了她每天的扣问风俗。她就是闲的。”我端起茶碗喝一口。
“是啊,从我们住出去的那天开端她就一向坚信我们两个是私奔来的。”我重新在碗中加上茶汤。
“女人放心,我这里的动静毫不会比鬼市的差!”祝岚挑着柳叶眉,朝一边的账房先生看了一眼,“老张头,老端方。嗯,还是给这女人减一贯钱吧。毕竟还是这里的客人。”
我这还是第二次同他发言,不过对方语气里的不待见倒是显而易见的。
“哈啊?!”高渐离当场呆住。
“祝掌柜,我这叫‘投桃报李’。不过,你如果常常给我丢石块,我不还点砖头给你如何行?嗯?”我含混一笑,还冲她眨眨眼。
“哦?”一听有说秘辛的能够,祝岚立即被我勾起兴趣,“你想问甚么?我祝岚天南地北的客人都见过,只要晓得的都奉告你。不过这房钱嘛……”
我本来扬起弧度的嘴角也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