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迟到的时光 > 第七章:小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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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身材上的疼痛与辛苦比拟,更难以忍耐的是精力上的折磨与煎熬。出院后,韩馨月上了第一堂体育课。她但愿像平常一样,和大师一起上课、下课、活动、自习,讲堂上大师看不出来她手臂的窜改,她的残破却在体育课上无处遁形。她打着石膏和同窗们一起艰巨地跑步、做俯卧撑,平时她能做20多个,现在却只能勉强做一两个。当她用打着石膏和钢钉的手臂以奇特的姿式撑在地上时,统统的同窗都齐刷刷地盯着她,他们脸上的神态也各式百般,有怜悯,有怜悯,有淡然……这统统,都令韩馨月内心五味杂陈。下课后,她躲在操场一角黯然神伤。

耗时一年多的公交公司的补偿款终究下来了,只意味性地赔了她几千元钱。领赔款时,韩馨月见到了阿谁肇事司机。他已经不熟谙她了,而他烧成灰她也认得。韩馨月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吼道:“好人!你赔我的手!赔我的手!”司机挣扎着说:“不是赔你钱了吗?”他的话令韩馨月更气愤了,她对他又踢又打,边踢边说:“我把你的手打断,给你几千块,让你一辈子都直不了,一辈子都不能上体育课,不能跳舞,行不可!”

马俐划一寝室的女孩嘲弄着要李磊趁便把她们的开水也打了,李磊憨笑着,来者不拒。马俐称他为“当代版郭靖”,他但笑不语,从不辩驳,也不辩白。马俐叹道:“不知这个呆瓜何时才气开窍!”

过后,包含李磊、吉米、韩馨月在内的40多名同窗都遭到了处罚。

那天,李磊和吉米代表高一年级插手校篮球赛,敌手是高三年级。韩馨月、马俐、鲁西等在观众席上为他们加油。赛场上,高三的一名同窗用心撞人犯规,吉米上前实际,却被高三的学长打了一拳,李磊上前劝架,也被重重地推了一下。吉米不甘逞强地同他们对打起来。很快,高三年级调集了三四十人,而林涛只找到了十几名高一同窗,两个年级的男生在操场上剑拔弩张地对峙,火药味渐浓。

韩馨月被其他司机拉开了。她坐在司机办公室里,哭着说:“你们赔我的手!我还年青,我还没有事情,还没有结婚!我想上体育课,我想跳舞!但是,我的手臂受伤了,我甚么都做不了!”她四周搜索着阿谁尖嘴猴腮的司机,他是一只缩头乌龟,已经躲起来了。韩馨月顺手抄起一个钣手就往外冲,如果找到他,必然要将他的手打断,打得稀巴烂!她扔下钣手,一屁股坐在停放着很多辆公交车的泊车场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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