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言然放下书籍,揉着眉心怠倦又烦恼的说:“年关将至,各地的账目纷至沓来,我已熬了几个彻夜,账目眼瞅着就要统算出来,却不料被你扰乱了,那些记录的纸张挨次大乱,我几夜的辛苦全然白搭,又要重头算起。”
诸葛言然剑眉紧蹙,一双星目波澜闪动,终究归于沉寂。长年于阛阓上行走,见惯了情面油滑,他早已能将情感收放自如,如果个浅显的下人,斥责几句消消气便也罢了,可前些日子他刚被父亲指责,并且那宗事情与红颜也有些干系,此际指责她,不知父亲是否会曲解,不如趁此机遇……
可想不到,到了书房门口,却见内里灯还掌着。诸葛言然的侧脸在窗上投下恍惚的影子,正伏案写着甚么。
“这是你的屋子,咱院儿里的屋子间间有效处,我们几个还要两人挤着一间房呢,你自个儿就住了个单间,算是便宜你了。”
红颜满头雾水的跟上前去,张盛嘟嘟囔囔骂道:“大少爷桌上的账目旁日最容不得人动,你初来乍到就将账目弄了个乱糟糟,非论是哪院儿主子的面子,大少爷怕都容不得你了!”
书房分里外两间,大少爷身着月红色长袍,负手站在隔断的多宝阁旁,听闻人声转过甚来,方要口出斥责,见来人是红颜却生生闭了嘴。
“这是锦萍,专门服侍大少爷的茶点,绿衣裳的是锦荣。”
实在谁不晓得琴瑟的心机,不过是想看红颜出错,寻个借口撵走她罢了,此时瞧着傻蹄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完整不回嘴,不给她这个机遇,她是恼了红颜的忍耐才对。
屋子不大,约莫六七平方米,推开雕花木门,入目标独一一张半旧的床榻,一张方桌以及一把圈椅,细心瞧去,圈椅仿佛另有一条腿短,放在平坦的空中上歪倾斜斜,别的在无旁物,连扇窗子都没有。
如何是她?
“就是,拙手拙脚的人也到我们锦松居来混吃异化,好不要脸!”
张盛一番话说的虽没甚么好气儿,字里行间也已将事情的原委完整奉告了红颜,回想昨日琴瑟还特别的叮嘱本身要打扫桌上的纸片,红颜无法一笑,这些女人公然容不下她。
红颜垂着头道:“红颜初来乍到,并不知大少爷的端方为何。”
欲知前面出色,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