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点头,幸亏本日秋姨娘赏了银子,不然为了给她买胭脂,姨娘不是要挨饿了?不管古今,天下的父母都一样,为的只是让后代过的好罢了。
在红凌姨娘所住的土房中,红颜把点心银子和布料一同交给她,笑道:“姨娘,这些是本日秋姨娘犒赏的,料子一共赐了两匹,我房里另有好些呢,我只先拿来一些,瞧着姨娘甚么时候得闲了,给银福哥裁身衣裳,您的衣裳我都裁好了,不出几日就能给您做成。”
合法红颜深思之时,门别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红颜忙起家,开了门笑道:“琴儿,有事吗?”
红颜细心的将银子收好,将点心捡了几块包起来给红凌姨娘留下,端着盘子去了丫环房,将糕点分与世人吃了,又对付了一些酸话,这才将料子裁了充足做一套男人衣裤的,偷闲去了外院儿。
诸葛言然坐在床榻边,睡眼惺忪,长发披垂。红颜行了一礼,走上前去服侍他换衣,待扣好腰带带扣,那厢锦荣已将茶汤备好了端来。诸葛言然含了一口,袖子掩着吐在金漆的陶瓷痰盂中,又接过帕子抹了手脸,坐下身由锦荣帮他梳理一头长发。
红颜看了一眼,就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精美小盒正泛着光。
“哈哈哈,红凌姨娘说的甚么话!”红颜不依的翻眼睛,惹得红凌姨娘扑哧一笑。
“颜儿,姨娘给你重新梳梳头,稍后就回锦松居去吧,你现在是大丫环了,院子里的差事担搁不得,你记取明日定更天之前想体例返来一趟,吃姨娘给你煮的长命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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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起家,笑盈盈的迎上去,见了他,就跟见了红凌姨娘一样,都有浓浓的亲情在弥散。
红颜听的一怔,诸葛言然竟会记得她的生辰?回过身施礼,道:“回大少爷,本日是红颜的生辰。”
这……
“给我裁衣裳做甚么。”红颜转了一圈,细腰如柳,身材婀娜,调皮地指了指身上的丫环服,笑道:“我这不有衣裳穿么,姨娘才该好好裁身衣裳呢。另有银福哥,我不在的时候,端赖着他来帮衬着我们,若不是红凌姨娘的衣裳我想亲手做,又急着想给银福哥穿新衣,他的那套我也定会亲手来缝制以做报答的。”
琴儿羞怯一笑,手里端着一个陶盆,盆里盛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了屋子,将热水注入脸盆架子上的空盆内,低着头红透了耳根子,道:“红颜姐姐,我瞧着你屋子里灯亮了,像是你已醒了,就,就烧了些热水来给你洗漱。”
“快去吧,归去吧。”
刹时银福漂亮的脸有些发烫,现在的红颜和当初阿谁粗麻烂衫瘦巴巴的粗使丫头分歧了,她丰腴了,仿佛也长高了,称身的青色比甲勾画出少女小巧的曲线,乌黑秀发泛着光,加上她灿若星斗的明眸,看得他直晃眼。
红凌姨娘一喜,忙去开了门,道:“银福返来啦,烦劳你跑一趟了。”
“回大少爷,瞧见了。”
银福将装了大半袋子粮食的布袋放下,开朗笑道:“连红凌姨娘说的甚么话,这不都是我该做的么,诶?颜儿返来啦。”
甜甜的叫一声,“银福哥。”一双大眼已然弯成了新月。
对镜挽发,开初觉着陌生的脸,红颜此时已能适应了,如果窜改不了,那就只能学会适应,在适应以后,还要学会窜改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