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夹着劲风破窗而入,直奔小马面门,同时门外飞进一颗拇指大小的弹丸,落在火堆里,一团黄烟散开,火熄炭灭。火熄之时,似有一道寒光自窗外直奔屠断而去。
善缘把耳朵贴在地上,说道:“和尚我如何就没听到有人走动呢?”
“你固然去撒上就是了,我自有事理。”小马说完,带着一大团黑不溜秋的绳索出去了。那是他用刚才满屋子东捣西翻找出来的破布烂衣、丝线藤萝,颠末或撕或搓或接做出来的绳索,还特地在淤泥里搞得脏兮兮的。颠末那几匹马时,小马把它们都牵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白手走了回來。
“呃,这个……”善缘摸摸秃顶,嘲笑道:“我想着前院要来回走动,就没有倒了。”
在一片树林前,慕容女人叫停大师,说道:“穿过这片林子,往前一里就是伏蛇岭了,那边峭壁林立,怪石嶙峋,只中间一条不过四尺宽的路,崎岖不平,逶迤蛇行,明白日尚且走得吃力,现在月弱星微的,怕是更加寸步难行。恩公,你有何筹算?”
就着井水胡乱吃了点干粮,小马就让和尚把那些遗留下来的茶碗菜碟、破坛烂罐全数敲碎,在房前屋后撒上。和尚笑道:“小马你不刻薄啊,虽说这是没主的屋子,但好歹我们也算受了恩德,不至于露宿荒林,不能给人家搞粉碎啊,并且你满院子丟这东西,本身也总要走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