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的风景以后,在两条长街的交汇路口,狄仁表示小马等人停了下来。
心念及此,对暖和说道:“温兄弟,说说你发明的线索吧。”
暖和说道:“我细心查抄过他们的伤口,确如你方才所言,他们是被徒手殛毙,只是……只是……这凶手……”说到此处,暖和神采变得踌躇不决,欲言又止。
“有甚么话温兄弟但说无妨,多一条线索,就多一分揪出凶手的能够,任何蛛丝马迹我们都不该该放过。”
暖和点点头,缓缓说道:“死者脖子上五道淤痕的长度,与浅显成年男人手指长度并无太大辨别,但是淤痕颀长断续,间隔甚远,并在一起仅如那四五岁孩童的手掌普通广大。按理说成年男人即便是骨瘦如柴,指掌也多少有些皮肉相连,决然不会纤细到如此境地。”
说话间身形一闪,业已翻身上马,快步奔向院门。在黑漆大门上扣击了几下,院子里并无半点反应,悄悄一推,大门便回声而开。
从杭州城解缆以来,沿途几番遭受凶恶,固然一向未能查明幕后黑手是谁,但攻击他们的好歹都是大活人。鄂州分局惨遭灭门,世人猜想思疑的不过是武林中的绝顶妙手。
现场并没有打斗的陈迹,繁忙的场景仿佛在刹时便堕入静止,变成一片死寂。
“我感觉……我感觉凶手能够不是……不是人。”暖和有些难堪的说道,随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此时东门的混乱喧闹声已被远远抛在身后,四周一片寂静。借着偶尔从云层洒落的微小月光,小马看到了坐落在街角那幢宅院门头上“鄂州分局”四个漆金大字。
小马皱了皱眉头,心中模糊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他侧脸看向狄仁,正待开口,便闻声狄仁非常迷惑的说道:“奇特,镖局本日为何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四周黑灯瞎火的也不掌灯。许掌柜夙来勤恳,怎会如此忽视粗心,莫非……”
他敏捷将院中其他七名伴计察看一遍,方才直起家来,神采凝重的对狄仁摇点头,说道:“死者血迹未干、四肢也尚未生硬,加上当时忙着将货色清算入库的景象来看,应当与我们在东门街遇袭的时候差未几。”
狄仁目光如炬,沉声道:“拳脚工夫,犹以指功最难堪学,能登堂入室得大成者更是寥寥无几。放眼全部武林,能在刹时以指法杀人于无形者毫不超越五人。狄某便是走遍天涯天涯,也要从这五人当中揪出真凶,血祭亡灵。”
“凶手并不在这五人当中。”小马摇点头说道,“此人所用的武功虽与鹰爪功、骷髅手、金刚指一类类似,但指劲贯喉,却能在刹时固结血块、封堵伤口,如此诡异霸道的武功前所未闻,也绝非那五位前辈妙手的成名绝学能做到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有那样的人也不必然。”小马说道,“如果仅凭这一点,想必温兄弟也不会就认定凶手不是人,他应当是发明了别的一些奇特之处。”
小马眉头紧蹙,脑中推想着凶杀的场景,说道:“凶手技艺太快,全部行凶过程只是转眼间的事,镖局这些伴计都保存着忙活的形状,看模样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惨遭毒手。我方才检察了这几人身上的伤痕,皆是一击毙命。这八名伴计中有五人是咽喉被锋利之物穿透而死,别的三人则是被生生掐断脖子,手腕委实残暴。屋子里死者的伤口也大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