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没事儿也去我家玩儿。”杜芸点点头,对花梨笑了笑,便紧跟着爷爷分开了。
“走就走,谁奇怪你这破院子似的!哼!”杜芸爷爷看着老木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吃哼吃的喘着粗气,从杜芸手里头拎起那弓体转头就走。
“是花梨姐啊,你家甜杆儿都熟啦?”杜芸认出这女孩子,笑了笑说道。这女孩子名叫木花梨,老木头的孙女,比杜芸大了两岁,之前跟杜芸一起上过学,厥后家里穷就没再上了。
这木工家的后院儿真是不愧木工之名啊,杜芸视野所及的处所,渐渐铛铛的都是木头。
老杜头挺直了腰板儿乐呵呵的要说话,刚才还呼呼大睡的老木头一骨碌从刨花儿堆里头翻出来,吵吵着要把老杜头给撵走。
“哇,真标致!”杜芸接过这弓体用手摩挲着,弓体弧度美好动手颇沉,带着淡黄色斑纹的木料被切削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看就晓得是件儿好东西。
“杜芸姐,新砍的甜杆儿,你吃点儿吧。”杜芸坐在木墩子上,看着自家爷爷的行动发楞的时候,畴前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模样,梳了两条麻花辫儿,手里头托着一把葵扇,上头码放着一根根比拇指略粗的绿色秸秆状的东西。
杜芸的影象中,有甜杆儿这么样东西,却并没有真的吃到过。在杜芸的印象中,甜杆儿是近似高粱的一种作物,因为枝干里头有糖分,以是嚼起来甜甜的,是夏天孩子们最喜好的零嘴儿之一。
“那是,你爷爷我当年但是……”
女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老杜头埋头制作弓身,时候便如流水一样缓慢的流逝着。比及太阳要落山的时候,老杜头手里头原木早已经变了模样,有了弓体的模样。
树皮剥好了今后,老爷子行动缓慢的取了各式百般的家伙事儿,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圆木给破成了一大块木板的模样。
“爷,你帮我挑吧,就要我用的弓箭就行。”杜芸看着爷爷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肉麻的不可,干笑了两声说道。
“当年但是啥,干完活儿就给我走人,我的好木头没让你给糟蹋了吧!”
“杜芸你别活力,我爷就是这脾气,今后多来找我玩儿!”花梨看着两个老头子又吵起来了,苦笑着对杜芸说道。
“干啥,找你个死木头无能啥!”老杜头对他这副模样浑然不见普通,独自背动手在后院儿转了起来,“你这儿的好榆木料子在哪呢,我挑一根。”
咦?这院子里头有人?杜芸刚才只顾着看院子里头的各种木头和家具,倒是没有发明院子里头有人啊。
大到如成人腰身那么粗的大树干,小到指头粗细的小枝条,邃密的半成品木质雕花柜子,或者是简朴集约的小板凳,各式百般的木质东西,在这后院儿里头是应有尽有。
“行,给你挑挑……”杜芸爷爷点点头说道,却并没有直接脱手挑木头,反而是从腰间摘下了烟袋锅子,填好了烟丝点着了,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杜芸爷爷啥也不说,嘿嘿笑着就往那木料堆去了,左瞧右看的好不繁忙,而老木头又喝了两口酒,倒回刨花儿堆里头,接着睡觉去了。
“老杜头,是你个老不死的呀!说,来干啥!”被杜芸爷爷叫做老木头的老头,用眼角瞥了杜芸爷爷一眼,然后又耷拉着眼皮坐下来,顺手摸出刨花儿堆里头的酒葫芦,把拉开塞子灌了一口,一副酒气醺醺半死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