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菜花婶拿荷包的空档,叶湘把布包重新合上,顺手倒了碗水递给姜洪,轻声道:“明天这一批竹荪晒好了就够五十斤了,不过这件事不忙,我们面前最首要的还是把那块荒地买下来,如果紧挨着荒地的那几块旱地有人肯卖的话,也一并买下来。”
姜洪眸光闪了闪,把荷包套到了脖子上,“菜花性朴素重,蜜斯不把话跟她说清楚,今后就算真出了不测,她必定也是不会动这些银子的。”
姜洪把银子包好了揣进怀里,“老奴这就去,蜜斯您等老奴的好动静。”说着就回身出了门,直奔里正陈九家。
姜洪和菜花婶对视一眼,天然都明白叶湘那一眼是甚么意义,两人有志一同的跟在叶湘身后回到了前院。菜花婶跑去锁上了院门,叶湘进厨房提了壶水,姜洪又把正屋的门关上,三人到桌前坐下,相视间不由都笑了。
姜洪拿着荷包沉默不语,菜花婶却白着脸连连摆手,“使不得,蜜斯,这银子还是您本身收着吧。”
叶湘看她如许,苦笑着叹了口气。姜洪则沉声解释道:“蜜斯的意义是,这些银子让我们贴身藏好了,今后万一出了不测,我们三个失散了,就用这个银子活下去,”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或许靠着这些银子,还能救我们一命。”
“啥,啥不测?”菜花婶拿着荷包,胆战心惊的看看姜洪和叶湘。
菜花婶就是个怯懦慎微的浅显女人,叶湘不忍心看她吃惊吓,忙劝道:“这就是一个以防万一的说法,我们也不至于那么不利,菜花婶,你尽管放宽解,把银票收好就行了。”
“菜花婶,我前天让你做的荷包呢?”
菜花婶取了荷包返来,又忙去把门关上。这三个荷包是叶湘叮咛她缝制的,荷包上特地留了细绳,用来戴在脖子上,荷包的内袋里还专门包上了油纸防潮防水。
衙门的几个差役也都熟谙姜洪,酒到酣处,说的话就多了,此中一人便似真似假的探听,“我们还当叶家的财帛都在那场大火里给烧没了,可大师看,这才几天工夫,叶家蜜斯就动手买地建房,可见财主家的蜜斯毕竟跟我们这些浅显人分歧,人家手指缝里露一点儿出来,都够我们浅显人吃香的喝辣的了。”
官道边的那块荒地本就是无主之地,建房只需跟里正说一声就成,至于屋子的红契,等屋子建成了再让衙门的人过来仗量,交税换契也是一样。不过叶湘既然盘算主张要抢占这块地,天然不会让事情拖那么久。
紧挨着那块荒地的六亩旱地是村东头陈铁贵家的,姜洪对陈九说了然来意,又拿了五两银子托他给办红契。这五两银子中有多少是托陈九出面谈那几亩旱地的谢礼,陈九天然一清二楚。他亲身陪着姜洪跑了一趟陈铁贵家,以三两银子一亩的高价买下了那六亩旱地连同地里种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