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肚子里将近笑翻了,脸上偏还要端着,“我再说这穿吧,人家那绫罗绸缎就不说了,衣服上绣点花花草草的,我们也会,可儿家那花草绣的可跟我们的不一样,那绣出来的东西都跟真的似的,要绣的不像他都不美意义穿上身。吃穿住行最后这个吃,说的就是各家祖上传下来的菜方剂了。”
叶湘心道你这听平话呢,还都听出味来了。她不着陈迹瞄了眼院头,接着道:“这菜名叫做红嘴绿鹦哥,这名儿好听吧。”
大毛娘听得两眼冒光,共同的直点头,“好听。”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皇上住的皇宫可比我说的这些好多了。哎,我再跟你说这行,这行啊就是男人出门骑的马,女人出门坐的马车。马车我们也都没少坐,看着没甚么希奇吧。”
大毛娘不美意义的咬了一口,只这一口下去,就有些停不住了,“每天听俺家的三个小崽子说你做的肉包子好吃,现在尝了才晓得是真好吃。”大毛娘边吃偏这话还停不下来,“你大抵还不晓得,自打你们搬来了,每天你们家一开仗,这香味就能飘遍半个村儿,现在全村谁不晓得你叶大蜜斯会做饭哪,大师都传你们家在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呢。”
“啊?”大毛娘傻眼了。
“这有甚么说的,俺今儿就是来帮手的不是?不过俺看你给他们吃的炊事也够好的啊,顿顿有肉。”
叶湘撇撇嘴,“实在这就是一盘水煮波菜。”
叶湘轻笑,“那是,这菜也就都城里那些朱紫吃起,普通人别说是吃了,他就是想也想不到啊,光那珍珠米也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叶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浅浅一笑,接着编,“大师族传承久了,总有些好吃的菜色传播下来,像我娘留教给我的一些个菜方剂里,另有几个是我外祖从宫里的御厨那儿探听来的呢,我就跟你说一道你就能明白这里有多讲究了。”
大毛娘抹抹额上的汗,感慨,“俺滴妈呀,就这一盘水煮波菜得费多少银子呀,都够俺们家五口人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叶湘笑笑,道:“也值不了几个钱。”
“你可别藐视这水煮波菜,就这么一盘子波菜,它都不是我们这波菜园子能种出来的,人家那菜种的泥得高山泥,浇得水得是珍珠米淘洗下来的淘米水,甚么叫珍珠米啊,就是那米长的跟珍珠一样,莹白剔透,煮出来的饭颗颗晶莹又香又软,传闻在都城能卖五两银子一斤哪。”
“可不是,俺们也就是地里刨食的命,可不敢跟那些朱紫比。”大毛娘咬了一大口手里的肉包子,“这都光拉着你闲扯了,忘了还要干活呢。”她三口两口把手里的包子吃完,叶湘忙又塞给她一个。
大毛娘一下来了精力,“就你娘陪嫁过来的那些个菜方剂?”
叶湘抿着嘴笑,斜睨她,“你说这菜要长大得给它弄多少淘米水?当然,人家那每天吃的都是珍珠米,他们也不愁没淘米水浇菜,就这菜长大了,洗得用山泉水洗,至于煮,这才是最讲究的,说是水煮用的却不是水而是汤,要选生了一年蛋的老母鸡,加上人参枸杞甚么的宝贵药材,小火慢炖八个时候,去掉油后取那清汤煮这波菜,完了起锅装盘再淋上香油,摆上蘸酱,这盘红嘴绿鹦哥才算完。”
两人通力合作,一个擀皮一个包,等菜花婶她们送早餐返来,两笼屉的饺子都快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