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缈笑着上前又反复了一遍,然后补了一句:“这会儿工夫,小郡仆人在青雀街那边的珠宝铺子转悠呢。”
一身家常银灰色长衫的云硕带着吴缈和千夜千寻几小我闲散的在街上走着,云硕手里拿着一支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本身的手掌心。千夜和千寻的目光一家店挨着一家店的看。
这是一家以文房四宝为主的珍玩店,笔墨纸砚本来不是甚么希奇的东西,但如果沾了‘古’就不一样了。并且,这家店的每一件东西都出自名家之手,单只薛家秘制的雪浪纸都要卖到一两三钱银子一打。
“这个多少银子?”韩芊打量了好久,才开口问价。
“哪儿那么多废话呀,你就直说多少银子不就得了?”韩芊不耐烦的昂首看那店掌柜的,却瞥见掌柜的身后那张漂亮不凡的脸以及冷睿肆意的目光,一时愣住。
韩芊收回目光,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方砚台:“是想买来送我三哥做新婚贺礼的,这个不好吗?”
粮草,军器,兵马变更等都是大事,而现在的他又不想效仿先帝垂拱而治,不想再养出一个‘周相爷’来,以是事必亲恭,更加的劳累,措置不完的政务军务堆积在紫宸殿,他每天要看上百份奏折才气睡觉。
这方古砚通体碧绿,光彩晶莹,石纹如同海涛翻滚,又或如卷云缥缈,细心打量,这石质里又有墨色水纹。韩芊固然不如何懂这些,但直觉奉告她这是好东西。
吴缈便笑呵呵的上前来拉过掌柜的,叹道:“这位爷,您也不消在这儿说好听的讨吉利了。我们就实话实说,您这方砚也就雕工还不错,至于这洮河石如何样,用这砚台磨墨是不是‘久保水分’,是不是‘蓄墨久而不干’,那您本身内心稀有呢。”
“那随便您吧,您等着下个买家。”吴缈说着,回身朝着韩芊躬身道:“小主子,我们走吧。”
说晓得,他是真的晓得。这两年的风景,吴缈时候陪在皇上身边,对自家主子的那点心机他看得一清二楚,偶然候他比皇上还焦急——若小郡主是一株花,他都恨不得去拔苗滋长了。
云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了那店掌柜的一眼,说道:“你想要如许的东西,转头我叫人给你送去。”
“陛下近几日都忙于政务,连御花圃都没去过。这会儿要不要出去疏松疏松?”
“爷,这边。”千夜一眼扫到一家珍玩店门口马车上的车夫,他认得此人是大长公主府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