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嫣然冷声问:“哼!他们来了多少人马,吓得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陆皓然固然在气头上,但被姚盛林这般一问,倒也有些怔忡。
韩芊笑道:“走。兵戈的事儿交给副统领去操心吧,我们今晚就挑灯赏菊,再叫文臻多预备些好吃的,现在天冷,夜更加的长了,陛下不在宫中,长夜漫漫未免寥寂,有你们几个陪着本宫谈笑话打发时候也好。”
小嫚接到邵嫣然的表示没跟着,等韩芊出去以后,邵嫣然便在小嫚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小嫚应了一声回身拜别,邵嫣但是把凤章宫的龙卫都叫到一起,把长于骑射的分红一队,占有高处,守住宫门,剩下的分红两队,别离在凤章殿大殿门口和后门留守。
朱明翰却上前一步,冷声逼问:“本官是比高大人年青,但本官再年青也是皇上汲引本官进的重华殿!你鄙视本官便是鄙视皇上!”朱明翰冷声道,“不过,以你高大人本日今时的作为,只一个‘鄙视皇威’怕是千万不敷的吧?!”
“如何样?”韩芊问邵嫣然,“云乘带了多少人来?”
“也没多少人,孙公公没见过甚么大阵仗,只瞥见门外挤满了人便吓着了。”邵嫣然轻笑着欠了欠身,给卫曦月使了个眼色。
“本官对皇上的忠心六合可鉴!只可惜本官身无长物,不能上阵杀敌不能为国平乱!也只能来这里替皇上看着这重华殿!你姚家跟卫家联婚几十年,卫家谋反,想必你姚家也不会闲着!你们两个倒好,一个在边关挟制皇上,一个在重华殿把持朝政!再加上宁侯夫人在官方积累的那些民气!公然是万事俱备啊!”陆皓然气得神采涨红,连眸子子都出现了血丝,指着姚盛林的鼻子,大声叱道:“只可惜,本官毫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如愿以偿!本官毫不会让大运江山易主改姓!”
“是!”孙得福应了一声,仓促出去了。
“恒王世子带着一队人马已经到了太极门外,卫副统领叫主子来跟娘娘说一声。”孙得福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太极门外,恒王世子云乘带领的不但仅是恒王府的府兵,另有一队附属于镇抚司的精兵三千。
“娘娘!”邵嫣然即使是英姿女儿,一时也羞红了脸。
姚盛林冷冷的盯着陆皓然,叱问:“易主改姓?多谢陆大人提点,你说宁侯挟持皇上造反,可晓得宁侯是拥立哪位王爷或者世子替代皇上?倒是现在在太极门外的云乘,勾搭帝都城内的镇抚司逼宫,怕是早就选定了新主了吧?只是既然说宁侯造反,如何至今没有恒王的动静?陆大人不感觉这此中诸多蹊跷吗?!”
“你……你巧舌令色!”高延经常日就不如何会说,这会儿见陆皓然被朱明翰问的说不出话来,便也急了,指着朱明翰的脸骂道:“你算个甚么东西!这重华殿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姚盛林天然不甘逞强,拍着首辅大臣的书案诘责陆皓然:“你们只凭恒王的一封手书就带着这很多人来重华殿咄咄相逼,陆大人!本官敢问你一句,你的忠心在那里?你摸着知己问一问,你可对得起你家垂白叟的在天之灵?!”
镇抚司多数督陈秉义是先帝的奶兄,先帝驾崩以后皇上也没换了陈秉义这个多数督,也只是因为他已经年老,而皇上手中有千夜千寻带领的暗中力量,镇抚司之前的职责也卸掉了大半儿,现在镇抚司用的多的也只是关押一些不能昭告天下明审的亲贵宗亲的诏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