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晏祁在她耳边声音极低地呵声道,夏豆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无事,”晏祁低声答道,“我们这就下山去了。”
夏豆抬眼看了看晏祁,只见他微蹙着眉头,也正将视野投往那位名唤公孙云越的男人那方。
“啪嗒!”不远处俄然响起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晏祁陡地被惊醒,瞬息间将夏豆拢入怀中,神情防备地望向暗处。
“少有,”保护朱雀谨慎翼翼地恭声回道:“有的也是些江湖郎中,治不了几样伤痛的。”
“公...公子...”半晌后,不远处树下传来两道结结巴巴的唤声,晏祁缓过一口气,“你俩鬼鬼祟祟何为。”
蓦地间夏豆又被吓到手脚一颤,思及千万种可骇的能够,夏豆心惊得浑身颤抖起来,晏祁觉得她是伤口又发作,当即心疼地贴了贴她的脸颊,再向朱雀打了个手势,起家将她抱进了怀里,往南边找了条小道走出山林。
夏豆这才规复了些力量,她伸出舌去舔舐那处柔嫩的水源,舌尖却俄然被柔嫩悄悄地裹含住,温软温和的触觉袭来,夏豆心头竟起了莫名的悸动,但她又俄然认识到,蚌如何会有舌头?
晏祁喂完几口水后,抬起脸来抿了抿嘴角,他垂眸看向夏豆,她仍然没有转醒来,端倪却像是安和了些,要不再喂一些水吧,晏祁脑筋一团浆糊地想着。
夏豆有些不解,她悄悄地反手在身后触碰了下她的伤口,这才恍然晏祁为何一起都是拦腰搂抱着她行走。
“这这不是都怪白虎毛手毛脚...”保护低头躬身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搅了公子的...雅兴。”
“既是如此,”男人慢条斯理地叮咛道:“别白白搭了时候,出兵行进原阳城。”
柔嫩一次次的切近又暂离,夏豆缓缓伸展着她的蚌壳,用一样软嫩的蚌肉去驱逐它,再欢乐地汲取那些净水,干渴垂垂纾解,疼痛竟也随之减轻。
像是被人紧抓了一把心口,晏祁禁止着痛声解释道:“怕碰到你的伤口。”
被炙烤的河蚌等了好久,终究有人沿着锅壁滴下些水来,水滴顺着她的蚌壳流下,她却半点没有喝进,夏豆急得想哭,“快把我捞出去呀”,她无声地哭喊道。
本日好轻易比及逆贼来了,来的竟戋戋只要那么十几人,这算得哪门子悍匪,杀鸡焉用牛刀,用得着特地调了□□队么。
“山谷那些弓□□手一向未撤,眼下更是在关隘处派了重兵守着,看那景象,今晚是决然闯不出来了。”
“难受,”夏豆皱着眉头轻声哀吟,“我晓得,我晓得,我们这就去州来找大夫,大夫上了药就不痛了,”晏祁软声哄她。
“究竟是我在戏言,还是晏三公子在开打趣,”偏冷的男声淡淡地回道,“以不实之名,肆意集结□□一百,出动驻兵二百之众,此遭罪名,届时晏三公子但是能全揽了去?”
“周遭尽是卫兵巡查,尚未探出参领来,”半条胳膊尚在淌血的保护闷声请罪道:“部属无能,如此大的阵仗,先前竟毫无发觉,害得公子身陷此番窘境,罪该万死。”
“我在,我在,”晏祁当即连声应道,他谨慎地揽着夏豆肩胄,柔声唤:“你醒了么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