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的传信来了好几封,乃至连周老夫人都带了话来,让夏豆早去前去周府安住。
但是他一走后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眶,内心涌起无穷伤感之意,王濮见了有些不忍,想安抚又不知如何开口,“夏姐姐...”
经过王濮提示,他才想起晏祁临走前给他留了个锦囊,拆开一看,是封长长长的信,信中照实交代了夏豆的家世,简朴说了两人了解的过程,以及表达非卿不娶的志愿。
夏豆噗嗤一声笑,半推着晏祁出门去,“走啦走啦,”她撒娇道。
“但我徒弟乃大慈大悲之人,多年苦修,早参悟了尘凡万物之道,凭他的修为,活佛之名也是当得的,”她又解释道。
“老神医教诲,晏七必不敢忘,”晏祁再度施礼道,老大夫不耐烦的挥挥手,“逛逛走,从速走了别惹我烦心。”
夏豆内心窃喜,老大夫立马又接了句:“但要做我的徒儿,那还不知差了多少。”
打发了王濮出门后,她找出了笔墨想手札一封给晏祁,问清这些启事。
夏豆在州来养伤养到了仲春中旬,也幸亏有师叔祖这层干系在,最后竟连药钱也充公她的,若非如此,遵循王神医看病的代价,怕是卖了夏豆都给不起药费。
周大夫人很快便修了几封书,派人送到了州来王神医府里,老大夫一脸看完信后一脸莫名,“我甚么时候收了个女门徒?”
“他也不知详情,”王濮满嘴糕点含混着说,“我也猎奇七哥哥的出身,问了我爷爷好几次呢,我爷爷说安师姑又不是他门徒,他如何会晓得那么多。”
“这回可不准送了,你伤口未好,见不得风的,”晏祁走到门边伸手揽住她,柔声叮嘱。
“阿谁..实在我只是我徒弟的俗家弟子,算不得端庄门徒,”夏豆大实话交代:“另有,活佛之名是我私行替我徒弟闹腾出来的,我徒弟本来并不知情,事情也不像传言那般神神道道。”
晏祁走了很多天后,夏豆才偶然间听得王濮提及,王老神医竟然是晏祁她娘亲的师叔,晏祁该叫他一句师叔祖。
夏豆悄悄点头,俩人又依依惜别说了好久的私语,直到外边的王濮在催,“夏姐姐,好了吗?”
在年节当时,晏祁提起过,他是诏国公的庶公子。
她现在,也就“晏祁”两个字写得还能见人,其他的,不写也罢...还是等将来晏祁返来了,劈面亲身问他好了。
天合道人有两位门徒,除了王绍元,另有一名叫韩知,韩知便是晏祁的娘亲,周幼安的徒弟。
故事里夏豆是他师叔祖王神医的小药徒,偶尔当中救过他一命,他对夏豆一见钟情,加上拯救之恩无觉得报,故而向师叔祖王神医求娶了夏豆。
*
最后他写到想让夏豆暂住在他母亲的院子,待他忙完都城中事,便来迎娶意中人。
“嗯,不必急着归去,在神医这儿多待些日子也无碍,”晏祁凝睇着她道:“你去周府后,在我母亲院子里放心住下,其他的我来安排。”
先前她没有问,是在等着晏祁主动奉告她,现在听着这位...很能够是婆婆的长辈,故事如此传奇妙秘,竟很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晓得本相。
于后几日待夏豆伤势规复了很多,便去厨房做了几样小点心,王濮小女人恰是嘴馋的年纪,还只吃了几个就承诺了夏豆,去处她爷爷扣问安师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