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个没脸的蓝衣公子伸手抬起白瓷酒壶,缓缓倒了满杯酒一饮而尽,才爽声笑道:“晏七,你来这原阳城大半月,家里高低都把你当神仙似的,我训个丫环你也要管,好人都让你给做了,忒不刻薄了吧。”
身着桃色夹白袄裙,梳着双丫垂螺髻的小丫环进了食全食美酒楼,她敛了敛面色的镇静,又压了压微乱的裙裾,才徐行走上二楼傍南绝顶的雅间,轻手软脚的排闼而入。
香味儿馋得姐弟俩拿了包子就咬,热乎乎的包子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另有肉汁溢出,灌汤流油,味道鲜美,面皮的甜美配着肉馅的咸鲜,好吃得夏豆眼泪汪汪的,肉真是太好吃了。
晏祁也微浅笑道:“彦之,这话可张狂了些。”
那少爷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正欲再骂,他身边的火伴适时接了句口:“迟些无碍,我本不爱食甜,难为你这丫环到处驰驱。”。
晏祁略点点头,没说不好也没说好,乃至没往她这边看上一眼。周彦之却看不惯他吃块点心都慢吞吞的,做得一副不食炊火样,他将整包点心抱入怀,瞪着他道:“晏七,你看你那样儿,跟个闺阁蜜斯似的,菡儿都比你利落,看你吃东西我的胃口都饱了。”
“卖包子吧,也不是不成以,就是怕你卖成个武大郎就惨了。”
“读书?”
那男人放下杯盏,听闻微微斜睨了她一眼,面带不悦隧道:“画春,你是属乌龟的吗?”
扔完又心疼那包桂花糕,可还没吃上几口呢,又见那画春吓得瑟瑟颤栗地叩首,周彦之表情愈发不利落:“烦不烦,我娘如何汲引个如许的丫环到我房里,果然是好的都让晏七选了去,到底我是她儿子还是晏七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