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豆闻声顿了顿,闷闷道:“我晓得了,娘。”
家里可贵有些其乐融融地氛围,说说闹闹了一会儿,直到锅里的骨汤煮沸滚出热雾,夏豆才忙着去将锅盖揭开,去掉骨汤浮沫,萝卜是早就洗净去了皮,切成滚刀块备用着的,现插手萝卜块入汤,转文火熬炖,又煮了半个多时候,炖至萝卜软烂,才放入盐巴调味,筒骨萝卜汤便算是炖好了,屋里早就充满了骨头汤的香味,夏家几个小得都搀地要掉口水了。
“那我呢,小弟,爹娘一人一个,你吃一个,那我岂不是没得了”,夏荠委委曲屈地噘嘴回。
家里现在这个环境说读书虽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人总得有个盼头,有了奔头才有干劲,夏豆盘算主张要多挣些银钱,最好夏季前就能不足钱买些笔墨,来年开春能送夏树去长福庄开蒙进学...
“不是我怨她,是人得认命,你闺女就是跳的,捡了狗屎运挣了俩钱,你看她要跳成啥样,心气儿大有啥用?命里没阿谁福分还是空的,”李氏望着乌黑一片的屋顶,“现在外边豆姐儿的名声都差成甚么样了,村里人背后里说甚么的都有,着眼看着就要放人家了,哪家敢娶个如许的闺女?”
倒是方才由夏木搀扶着起了床,现也围坐着的夏老爹忍不住问了声:“闺女啊,买了多少钱啊,咋买了这些东西还不足?”
夏荠欢乐得过了头:“姐,这是卖了多少钱啊,咋有肉呢?”